“太好了,這下找到了大長老和魔門溝通的證據,掌門一定會相信你的清白!”肖輝一臉喜色的說道。
“嗯。”張星點點頭。
之後,兩人坐上馬匹,正要繼續朝北而行。
但忽然間,身後的肖輝說道:“大哥,我想……我還是不陪你去死亡之城了。”
張星回頭問道:“為什麼?”
“唉!”肖輝腦袋微垂,歎道,“從剛才的戰鬥中,我發現我和大哥你的實力相差太大,如果我陪你一起死亡之城,隻怕多半是你身邊的累贅。”
張星一揚眉,正要反駁,卻聽肖輝繼續說道:“大哥你先別反對,我回帝都後,可以找到掌門,然後把這些玉簡交給她。這樣的話,掌門便可對大長老早做提防,免遭不測。”
張星並沒有立刻做出回答。
略作沉吟,最後他還是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大長老見周天浩等人久久未歸,多半能料到八個弟子已被我們所殺。萬一他來個魚死網破,而掌門和師妹還蒙在鼓中,隻怕凶多吉少。”
大長老那種人城府極深,掌門夏雪衣雖然修為高深,但並不精通識人之術。讓肖師弟去通風報信,揭露大長老暗通魔門之事,倒是一個好選擇。
……
一番道別後,張星策馬遠去。
伴隨著蹄聲得得,在這個大雪紛紛的傍晚,一騎獨行的張星飛快遠去,最後身影化為小黑點,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遠遠眺望這一幕的肖輝,輕輕歎了口氣,自語道:“但願大哥他……能夠找到他的秋香丫鬟吧!”
輕喝一聲,肖輝振作精神,調轉馬頭,馬鞭在馬臀上來了一記,啪嗒一聲,同樣策馬狂奔。
……
兩個月後。
深冬已過,初春將臨。
這種時節,氣溫不比隆冬之時溫暖多少。為了不太過引人耳目,張星也是穿上了一襲厚厚的長袍。
穿過一條林間大道,來到一處平緩山坡上,遠方平原之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氣勢巍峨的巨大城池。
城池極大,遠遠眺望,就像是一片血色的長牆,橫貫東西,城池遠方,仿佛接天而建。
即便隔得老遠,張星也是發覺一股令人壓抑的血腥氣息,迎麵傳來。
從這氣息上便是不難推斷得出,這城池……該是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葬過多少人的骨。
緩步朝著城池走去,那股血腥氣息也是越來越濃,微眯著眼睛那氣勢浩瀚、漫無邊際的血色長牆,不禁輕呼了口氣:“傳聞中的死亡之城……就是這般模樣麼?”
拍了拍黑袍上的一些灰塵,張星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行去。
不一會,張星來到城門前。
隻見在城門上方處,兩個碩大的深黑色字體,被雕刻在紅色城牆之上,走近一看,竟是頗有一番妖異之感,仿佛那字體能夠攝人心魄。
“血城……”
輕聲念了一句,張星將城牆上的兩個字讀了出來,當下笑了笑,隨著人流一起走向城門口。
在城門口處,十幾名身穿紅色鎧甲的士兵,正手執長槍,吆喝著進入城池的人繳納入城稅。讓張星有些愕然的是,這十幾名士兵,其修為竟然都是飛天境二重的級別!
這般防衛,簡直比帝都還要森嚴,甚至可以說是奢華了。在帝都,一名飛天境二重的武者,差不多可以在王府裏當個演武教頭。
也許是天氣嚴寒的緣故,這些守衛士兵,頗為有些不耐,對於慢吞吞進入城池的人,幹脆就是毫不客氣的謾罵,甚至踢上個一兩腳。
“喂,繳稅!”一名士兵走到張星身旁,伸出手就想往張星肩膀上狠狠拍去,給個下馬威。
但就在這時,張星身上忽地透出一股強烈的氣勢,使得那士兵腳下踉蹌,險些栽了一個跟頭。那士兵知道踢到了鐵板,當下連忙賠禮道:“大哥請這邊請!”
說著,似乎連繳稅的事情都忘了。
其實對於超過飛天境二重的強者而言,就算真的不繳稅,也沒什麼。因為在血城,這個繳稅的規矩,本就是城內一些勢力,為了利益共同討論而得出的結果。
為的就是壓榨一些實力低的武者,尤其是進出兩國邊境的富商。而讓飛天境二重的武者當守衛士兵,也正是起著檢測實力的結果。
張星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右手揮出一袋納戒中的金幣,落在士兵旁邊的木箱之內,然後靜靜的穿過城門口,走入血城。
其他的士兵見張星走來,連忙閃開一條寬敞的通道。
甚至在麵對其他人時,那頗為不耐的神情,也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瞧得張星走遠,那士兵心中仍舊有些惴惴:“媽的,真險啊,差點得罪一個比大統領還厲害的家夥……這麼年輕的高手,這些年來還真是少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