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徐一笑剛打算再去遊逛了解這座城市時,突感枵腹,饑腸轆轆發出不爭氣的聲響。尷尬的向四處張望,見並沒人注意到時,他安然的舒緩了口氣開始尋找酒家,心想一定要吃個痛快,再去趕往仙府。
這個飽餐一頓的想法卻是又令他傷盡了頭腦,道路兩側鱗次櫛比的酒樓雖是不少,他來回穿插著打量發現每一家的裝潢修飾皆富麗堂皇,精致典雅。這卻教他為難了,他本就是想飽餐一頓順便品嚐下這東方的珍饈美味,仗著所帶的銀兩充足,便打算找一家具有檔次的酒樓揮霍一番。但單從外觀上看,好似每一家都要滿足了他對檔次的需求,他立身在街路中央左右擇選躊躇不前。
“誒!逗兒,你看哪一家好可以任我盡情揮霍一番?”在他夷猶不定時,打算將選擇權交予頭頂趴著的小獸。
小獸睡眼朦朧,吧唧吧唧嘴後,唧唧的叫喚著,指定了一家外觀被篁竹包裹翠碧的三層樓閣。
“好!就是他家!”
徐一笑嬉笑,終是不再用做著選擇徑直向酒樓走去。
酒家室內裝修獨具雅色,整座閣內所有擺設皆與“竹”密切相關。淡淡的檀香占據了整個空間,那種沁人心脾的馥鬱很容易令人恬靜下來。
徐一笑在二樓找了一個緊靠窗邊的席位坐好,雜役第一時間滿目笑意的將茶水斟滿注視著他應是在等他安排。
“額..”徐一笑再次犯難,那雜役笑吟吟的注視著他根們沒有想給他遞張菜譜的意思,這教他一時不解。
無奈下,他隻得用雙手畵了一個方形,那意思是你是否該給我送上個菜單,否則我該怎麼點菜。
雜役心領神會,當即笑吟吟解釋道:“公子一看就是剛來冀州,能在冀州掌勺的廚子皆是你想吃什麼,他們便能做什麼,所以從來不需要菜譜!”
被人看出是外來人徐一笑神色有些尷尬,他本一直在遮掩就是不想被人看出他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作態方才找了這麼一家精致典雅的酒樓,可哪知剛剛進來就露了怯,這令他赧然。
“額..什麼都能做?”為了掩飾尷尬,他故作鎮定問道
雜役依舊是一副謙恭的樣子,眼中絲毫沒流露出對這外鄉人的鄙夷,恭順的點了點頭。
“拿給我來隻燒鵝,再來隨意炒兩盤青菜,一碗米飯!”
雜役聽聞一愣,眼中終是閃出一抹異色,那種異色不是輕視而是一種驚愕,但這神情僅是稍縱即逝,他答應了一聲後緊接便向後堂跑去。
徐一笑見他一走,心虛的拍拍胸脯,獨自嘀咕道“我天,我也沒吃過什麼山珍海味,沒有菜譜教我該如何揮霍啊!”
不多時,那雜役單手提著一壺茶水,另一隻手平穩掇著一張餐盤便來到徐一笑身旁,將一隻溜肥的燒鵝和兩盤青菜放在桌台上,再次斟滿了水杯後退了下去。
徐一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見到燒鵝立馬目露精光,一頓狼吞虎咽後,就是餐盤中的油底竟都被他抹了個幹淨。在暢然的打了個飽嗝後,瀟灑的一揮手,便要結賬。
雜役見狀,立馬趕至,笑吟吟的說道:“公子,共計是三十珧貝!”
徐一笑從臨行時餘賬房交予的藍色小包裹內掏著出一枚金錠,起初他本是打算用些散銀結算的但一想那樣不夠闊綽。“啪”的一聲將金錠砸在桌台上,挑著眉毛對雜役頗具大氣的說道:“不用找了!”
話剛說完,抄起爬在桌台上的小獸就要離開。
“誒!公子等等!”
徐一笑剛剛起身忽然被叫住,他看了看雜役呲牙一笑,拍著其肩膀說道:“別客氣,剩下的全當是打賞了!”
“不是公子,是你這個錢不對啊!”雜役拾起金錠比在徐一笑眼前蹙眉說道
“不對?”徐一笑納罕,仔細端詳著金錠見那應是足有五兩餘多的大小,心說這難道這還少了?
雜役見他目露疑惑,忽然臉色大變,眼中露出警惕的意味,低沉問道:“你是如何來的冀州?”
雜役前後態度的轉變之快另徐一笑納罕,被這麼一問更是疑惑不解,上下打量著雜役心想難道這是家黑店,當即目露不快的說道:“你管我怎麼來的呢!”
雜役眯著眼睛打量著徐一笑,最後露出一抹冷笑,直接衝後堂喊道:“快去叫天威軍來,這裏有個囹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