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林昆先心翼翼地在金立的人中穴處刺入一刀,觀察了一會兒,金立沒有絲毫的動靜。
“雲,幫我把大造主翻個身。”唐林昆在大造主的長強穴狠狠又是一刀,少頃,聞到一股屁臭,臭氣散開好久,金立還是趴在榻上一動不動。唐林昆不再猶豫,依照閑書上的接連在金立的百會、勞宮、獨陰、合穀穴各紮一刀。六大保命穴全在流血,金立依然動靜全無。唐林昆仔細地在金立的腹下摸索了一會兒,在位於腹下部恥骨處摸到了凹陷處,這一處曲骨穴,最後的希望就在這裏了……
閑書上,很多年前神農氏在鼎山上采藥時,幾年來與一群獼猴混得稔熟。有一次一隻年輕的公猴趁老猴王滿嘴無花果吃得正香的時候,他拉著一隻雌猴躲在一棵桫欏樹後麵過把癮頭,兩隻忘乎所以的年輕獼猴漸入佳境的時候,那隻老公猴覺了,悄悄地摸到了年輕公猴的後麵,一掌重重拍在年輕公猴的背上,公猴跌落樹下,老公猴還要痛下殺手……被有好生之德的神農攔下,那隻公猴外傷並不重,就是一直清醒不過來。神農依次在它全身各處穴道紮入竹簽,毫無反應,後摸到曲骨穴處,神農深深刺入一竹簽,受驚過度的年輕公猴終於醒了過來……隻是後來這隻年輕公猴那根禍根永遠都軟塌塌了,神農知道了要紮曲骨穴必須慎之再慎,否則陽事永不起,神農特別用了一章篇幅記錄了這一過程,在文中他特別在最後加了一句:男曲骨穴,除特危重釣命慎紮之。
金立現在就是處在危重之時,唐林昆用刀尖對準曲骨穴刺了下去,果然有奇效。金立的生命之根噴出一股泉水來。
“噫——”一聲,金立被季雲的熱湯嗆了下喉嚨,眼皮微微地開始翕動。
“唐大將軍,大造主的眼睛動了。”雲開心地叫了起來。
“噓——安靜!”
唐林昆收起匕:“雲,大造主現在還十分危險,遇到風風奪命的……能拖到現在還有一口氣,也是一樁特例,全靠他萬裏挑一的好體格。”
“唐大將軍,後她怎麼能這樣呢?大造主突急症,一個禦醫也不傳,還把他一個人扔在這冰冷的冰窖裏,這不是想大造主早死嗎?”季雲在苦仙滸長大,從就知道大造主的權威不容侵犯,犯下這樣的大罪,車裂是最輕的處罰。
唐林昆沒時間回答雲的問題,眼前這麼棘手的問題還真一下拿不出一個完美的處理辦法,最主要是自己和雲也是身處危險之地。能把大造主救出內城,無疑是上上策,但大造主如此沉重,要想完成搬運工作,就算沒有禁衛們阻攔也十分不易。
“唉!大造主大意了,身邊盡是些魑魅魍魎,這回麻煩大了。”唐林昆感慨道。
“唐大將軍,要是大造主能醒過來就好了,他眼睛一睜開,看有誰敢動大造主一根汗毛?”雲的這一句話,一下提醒了唐林昆,對!現在隻能爭取在亮前讓大造主清醒過來一條路可以走了。
唐林昆對兩個宮女道:“你們要想活命,等金大造主醒了,我替你們向他求情,現在你們去找輛推車來。”
兩名宮女眼見金大造主已經在喘氣了,趕忙飛奔而去。唐林昆在金立邊上盤腿坐下,大量的仙蜜送到金立的體內,並替他運行了兩周。
已經泛亮,跟無數個清晨一樣,掛在回廊裏金絲鳥籠裏的幾隻畫眉早早開始了吵鬧。米娜昨晚上和大護法幾個大臣議事到了半夜,回到寢宮,洗了個溫泉浴,又累又困剛想合上眼休息一會兒,鳥兒們的鳴叫一不可收拾,米娜索性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大造主的突意外,米娜遇到的所有難題一下全部迎刃而解,當然前提是,自己的兒子金冬能手執大金瓜權杖,順順利利地坐上第三十代大造主之座。根據昨議事的安排,今要以大造主的名義詔苦仙滸手握兵權的鐵肩親王大使持節金丹和副大使持節金忍進京議事。所謂議事是假,想方設法控製住他們的自由是真。
昨為了這事,米娜和大書記米愕在內書房生了激烈的爭吵,照米娜的意思,金冬的世襲罔替之地位早已確定,應該立刻昭告下,大造主已經駕崩,由金冬即刻登基。但大哥米愕堅決不同意,他的理由很充分,在沒有完全掌握兵權的情況下,冬兒貿然繼位,就算坐上大造主之位,萬一金丹和金忍有覬覦之心,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令苦仙滸變色,曆史上這類教訓實在太多了。隻有在能控製住金丹、金忍的身體和他們手裏的權力的情況下,大造主駕崩的消息才可以布達整個苦仙滸。其他幾位書記也委婉地表示他們同意米愕大書記的建議,米娜猶豫了很久,終於肯。米娜有很強烈的第六感覺,她雖然和金丹和金忍接觸不多,但她覺得大造主的這兩個兒子子都不像是那種想謀權篡位的人,而自己的這位親哥哥米愕卻讓米娜感到一種隱隱的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