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采做了個很奇怪感覺卻很真實的夢,在夢裏她和一個不是江楚然的男人接吻。
交往一年多,雖然她也和江楚然有過幾次親吻,可夢裏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時而難過,時而腦子發脹,顫抖著發出含糊的聲音。
就這樣糊裏糊塗,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驟然安靜了,再沒有一絲聲響。
甚至連喘息聲都聽不見,一時叫人難以分辨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溫采難受的躺著,心中驚疑不定,卻也沒有力氣睜開眼。
茫然中最清晰的就是男人身上清涼的薄荷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擺脫了那混亂詭異的夢境,從無邊黑暗中醒來。
溫采睡得並不舒服,空間悶窒,她在急促的呼吸中被汗水打濕全身。
渾身都是酸的,但疼痛在她的忍受範圍內。
寬大的床上,男人自然地側躺著熟睡,俊美的容顏上寫滿了平靜……
那感覺真不是嚇一跳可以形容……
第一次見到男人裸睡的樣子,讓溫采吃了一驚。
像這樣和異性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之前從來沒有過。
望著那張睡得香沉的俊臉,溫采心裏有些茫然,隻覺得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
溫采猛抽了一口氣,震驚得半天腦袋裏都是一片空白。
拚命地回憶到底發生過些什麼事,越想就越覺得恐懼。原本以為是怪異夢境的那些可怕畫麵竟然是真的,親熱時的強烈真實感一下子又重新回到腦海裏,讓她連脊背都麻痹了。
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經曆這麼瘋狂的事情。
整個人都懵了,頭仍然隱隱作痛。
出了一身的汗,連頭發都是濕的。
她恍惚著,輕手輕腳挪開被子,搖搖晃晃地走下床。
從桌上拿過黑框眼鏡戴上,再找到扔得四處都是衣服內衣,一件件穿上。
越穿越清醒,看到肌膚上的印記,便明白昨天晚上有多荒唐。
穿好衣服就想跑,心裏難免覺得委屈,有想過叫醒男人追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張了張嘴良久,無法發出半點聲音,終究過不了膽怯那關。
隻好趕緊離開房間,逃命似的跑著離開。
溫采匆匆忙忙離開酒店,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小采!”
溫采聽到萬梨的聲音,很快聯想到昨晚的事情,倉惶地問:“為什麼我會……”
“會什麼?你怎麼了嗎?”萬梨反應激烈,緊張地問道:“我早上醒來嚇了一跳呢,不知道是誰把我送回家了。怎麼沒有看到你?你昨晚去哪了?你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溫采也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能否認:“當然不是!”
“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我很好。”溫采勉強微笑,輕聲安撫她:“沒受傷,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