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國皇帝淩天浩因承受不了來自趙開成方麵的巨大壓力和內心的愧疚,終於染上重疾,終日裏昏昏沉沉的,嘴裏還不時地說些胡話。
所有的禦醫都對皇帝的病束手無策,雖然他們用盡了畢生所學,可皇帝的病卻愈來愈重、氣若遊絲。
淩振軒拉著父皇的手在他耳畔輕聲呼喚著,但他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忍不住一陣心酸,卻又莫可奈何。
他已經衣不解帶地守在父皇的寢宮,兩天兩夜不曾合眼,隻希望父皇的病情有所轉變,可是……
朝中文武已經聯名上奏要求速速處決丞相叛國一案,皆被他以諸多理由搪塞過去,但他知道趙開成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丞相一案畢竟是誅連九族之重罪,如果他們一直不判決的話,也實在是難堵悠悠悠眾口、難以振軒國之國威。
而且當局形勢非常之嚴峻,每一個環節都必須小心謹慎。
還有半月便是軒國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屆時文武大臣和皇親國戚都會前來參加祭拜盛典。
那對於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成敗在此一舉,或許應該說隻許成功不許失敗,他絕不會允許自己將祖輩辛苦打拚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趙開成那個惡賊。
迫於壓力,他不得不詔告天下,取消與楊慕雪的婚約,而且全國通輯罪臣之女楊慕雪,雖然這樣的決定令他痛徹心扉,但是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他知道目前雪兒很安全,因為有段正宇那小子在,他會竭盡所能地去保護她,這一點他毋須置疑,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派人暗中進行保護。
微微蹙了蹙眉,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淩振軒陷入一片深思中……
趙府
“爹……爹……,”人還未到,聲音早已傳入書房中,趙婉兒不顧父親正與人在書房議事,徑直闖了進去。
“婉兒,沒看到爹正在商議要事嗎?”話裏雖充滿了責備,但眼裏卻是溺愛。
“正好婉兒也有要事要與爹相商,”趙婉兒不滿地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父親的愛將,哼,他們以為她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要事”嗎?
“婉兒,休得胡鬧,”對於愛女的胡鬧,趙開成隻有吹胡子瞪眼睛。
“婉兒才沒有胡鬧呢,胡鬧的是你們,”趙婉兒對於趙開成的表成視若無睹,當初可是父親有意安排她接近太子的。
太子是軒國唯一的繼承人,而父親說過他的目的是為了讓她將來能成為一國之父,享受榮華富貴。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的一顆芳心早已為太子所傾倒,而她也很快就會如願成為準太子妃了,就在她暗自欣喜不已之時,卻無意中偷聽到父親和他屬下親信的對話,令她目瞪口呆,無比震驚。
“既然小姐有事要與將軍商量,那末將先行告退了,”楚司起身告辭,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趙婉兒。
“爹,您老實告訴婉兒,您是不是要對付太子?”見楚司已退下,房中隻有並無外人在,趙婉兒單刀下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