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之,一家中型公司打工糊口的平常人,無不良嗜好,絕對沒有對現狀不滿,又或者想去異世泡泡MM發發橫財的種馬想法。
他怎麼就穿越了呢?
一無隱疾,二沒有出門被車撞,墜物砸,自己也沒有掉下什麼高處等等意外事故。
他怎麼就穿越了呢?
似乎一覺醒來就成了一間破廟裏的叫花子。
頭上還頂著一個老大的腫包,身披鶉衣百結的一條長衫,滿屋子的疑似叫花子的人圍在他周圍,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他聽不懂的吳儂軟語。
這、這是怎麼回事?
林耀之眼神愣愣的看著圍在周圍的人,一時之間又是惶恐又是迷茫,視線在那些個人臉麵上一一滑過,竟是不識一人。
半晌,靠他最近的一個較年輕的人高聲對另一個年長的人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之後,圍著他的眾人靜默了一下,年長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不要吵,然後伸出一根黑乎乎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嘰裏咕嚕又問了一句。
林耀之無言以對。
這年老的便一拍大腿一副痛心疾首,涕淚齊流,萬分傷心的摸樣。
周圍的眾人則轉而去安慰那位年長之人,林耀之趁這功夫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量,體態,一米八的個子,縮水成了不足一米六,以前未經過體力勞動除了右手握筆的三個指頭未有老繭的手,如今十指和手掌處都有一些薄繭,並且大小形狀都有所縮小,無論如何都不像是親友捉弄。
之後的幾天,林耀之一直被年老的那位按在破廟裏,每日以黑硬粗麵幹餅就水為食,輔以一些苦澀的湯藥,然而他的“傷勢”似乎沒有好轉的跡象,十來天之後,那位老者也就放棄了救治,將其領到一處鬧市繁華之處,塞給了一個破損肮髒的瓷碗和一杆老舊的竹竿,一隻打滿補丁的布袋,嘰裏咕嚕說了半天,見林耀之依舊一副渾渾噩噩的摸樣,悲從心來,又掉了幾滴眼淚,才找了一處靠陽店鋪屋簷下麵,將布袋鋪在地上,示意林耀之靠牆坐於袋上,瓷碗擱置在麵前,竹竿照舊塞在了他的懷裏,另給破長衫的袖袋裏放了兩個粗麵餅,這才搖搖頭,揚長而去了。
這是被拋棄了?林耀之眨眨眼,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行頭,看了看不遠處,與他一般裝備的一個破廟同住者,以及附近古色古香,往來行走的長袍短褂。
正式肯定了他重生成了一個乞丐,還不是現代的。
盡管往來行走的路人鄙視或者無視的眼神把林耀之的自尊心戳了個千瘡百孔,但是考慮到自己滿是汙垢看不出長相的臉孔,以及身處陌生環境,不知該如何謀生的現狀。林耀之還是硬著頭皮,低著腦袋,假裝自己隻是一個無知無覺的愛心捐贈箱。
還好,黃昏的時候,那個令他來此處的年長者又來此他接回了破廟。盡管這一日下來,他的破碗裏隻有少的可憐的幾個銅板,但上交了之後,還是和其他人一樣分到了三個麵餅,本來餓極了的林耀之想要全部吃掉的,左顧右盼卻看到其他人隻吃一個,剩下的都收到了各自的懷裏,想到白日充饑的兩個餅子,便也學他們一般收了起來。
那位年長者見他這般,歎了口氣,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多給了他半個麵餅。
就這樣,林耀之無可奈何的作為一個古代的乞丐,在自己不熟悉的時空活了下來。
整日駐紮在附近古城裏繁華的街麵,被廟裏的同行教授一些偷雞攆狗的行徑,慢慢的又增加了用竹片割人衣物“拿”人錢袋,用留長的尾指指甲開鎖,逢年過節或者有婚喪嫁娶以及開業慶典等等的事,混在一群乞丐中去討“吉利”,而故意撞人訛詐財物,又或者假裝殘疾等需要演技,及胡攪蠻纏功夫的活,因為他從來不開口講話,臉上又木訥的厲害,卻是沒有委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