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去的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想要坐起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又躺了回去,她看了一眼自己毫無改變的血服,無力的放棄了。怎麼可能起得來,傷口還敞在外麵,張著血盆大嘴向她叫囂呢。
而且不大不小的辦公室裏有一把沙發立在一旁,卻偏偏把她扔到了地上,看來眼前的這些人,並不是那麼友好啊。
警惕的環繞了一周,風去隨便看向了其中唯一的女性,剛張了張嘴,結果對方先說話了:“放心,你還在商場裏,我們不會把你怎麼著,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那名女性雙臂環在胸前,身體不輕不重的依靠在辦公桌的一角上,顯得腰身相當妖冶,舉手投足之間也韻味相當,但或許韻味太過於豐滿,總有一種奇怪的缺失感。
風去失神了幾秒才繼續問道:“你們是誰?我的同伴呢?”
“嗯?你不認識我們?”女性畫了很濃的妝容,深咖色的眼影下一雙細長的眸子睜了睜。
“不認識。”風去搖頭。
怎麼,她應該認識他們嗎?
聽這話,幾個人的目光從風去身上集中到坐在辦公桌後的男子,男子反倒把目光投射給那名女性,試問這是否屬實,後者確切的點了點頭,眾人詫然。
或許這異舉讓風去起了戒心,趁眾人沉默之時,她便換了人問問看:“我的同伴呢?”
“啊?”小胖正看那出血還能芙蓉的側臉出神,突然被其主人回視,嚇得措手不及,不知道該把眼神放在哪兒。
薑醫生把人家的車搶走了,停車場裏的車都報廢了,底下車庫也回不去,那是不是他們隻能走回去了?一路上樹怪這麼多,是不是活不了了?可是如果告訴這個小姐姐他的同伴死了,她會不會恨我們啊?
哎呀,好麻煩!
小胖那雙被肉擠成單眼皮的小眼睛,渴望的向其他人尋求幫助,可那些人就算看出來了也無動於衷,反而很期待的等他回話,他隻好猶豫了一下才回答:“……嗯,他們……他們逃走了!”
逃走了?那剛剛幫她關上閘門的就是這群人了?
風去把疑惑的視線轉到一個大漢的身上,見他一臉橫氣,又馬上移開了。
這壯漢肩膀上又沾滿了鮮血,一看就是剛剛把自己扛過來的家夥,她方才雖然昏迷了,但體感還是存在的,她感覺到有人對她的身體不尊重了。
算了,她自己也能大概明白一些,這群人應該不單單是為了物資才設下陷阱迫害他們的,或許是針對某個人卻抓錯了罷了。
她很好奇,他們本該以為她是誰呢?
“所以……你們要問什麼?”風去吃力的把身體撐起來一節,最終還是把目光投給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那個三精男子。
男子末日下還是一身西裝,幹淨的就像這些天一次也沒出去過的樣子,他麵無表情,冷冷冰冰,好像說話的嘴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在風去問完了之後,發出了短促又剛柔的聲音。
“你叫什麼名字?”
“風去。”
“從哪兒來?”
“同舟醫院。”
“為什麼來?”
“糧食。”
男子稍微停頓了一會兒,又問道:“你變異果實的能力是什麼?”
這個問題差點讓風去的心髒從嘴裏跳出來,腦中的筋緊繃後快速反應過來,放鬆臉上的肌肉,雙目半睜,瞳孔裏閃爍著淺色的漣漪,擺出一副不明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