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去與高中生很自然的形成一人兩隻的分配,風去粗暴的領過來其中一隻的衣領,用小刀把它的手先釘在了牆上,然後換上雙斧,一邊一下砍向了另一隻植物人的腰,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脊椎砍斷,她直到把這隻植物人砍扒下了才停手,然後緊接著轉身對付被釘住的那隻。
被釘住手的植物人拚命地想要掙脫,但它還未聰明到可以自己拔掉小刀的程度,隻是一次比一次用力的撕裂自己的手掌。
風去握住小刀,本想狠狠的向後一扯,替它把手徹底刨開,沒想到這隻植物人手骨竟如此堅硬,這一扯竟然絲毫沒有斷裂。
這手上的骨頭已經這麼硬了,那脊椎上的就更砍不斷了,所以風去幹脆順其道而行,沿著牆壁把它拽出了臥室,又用力往牆裏鑽了鑽小刀,結結實實的把它釘在不礙事的地方,最後拍了拍手上的牆皮回到屋裏。
高中生在衝進臥室的一瞬間就已經把長矛投擲了出去,剛好擊中最邊上的一隻植物人的頭顱,這隻植物人當時還沒有回過身,所以是背衝著他而站著。
這是他第二次接觸植物人,看過風去腳踩脊椎至其死亡未果,他就想嚐試一下不那麼暴力的方法,於是手疾眼快的瞄準它頸椎後麵的樹枝,在花骨朵還沒有縮回去的時候,想用小刀一挑,把這寄生蟲一樣的東西給揪出來。
可惜這個方法不可行,纏住脊椎上的根韌性十分強,高中生揪出來的隻有那個露在外麵的花骨朵,更多的根還長在脊椎裏,依舊殺不死植物人,沒多久還會連根帶花得長出來。
這時另一隻植物人已經抓住了他的衣服,其力氣足以把他扽到身邊。還好高中生的優點就在於身體的反應力極快。他拽住長矛末端,依靠拉扯他的那隻植物人的力度,把長矛從牆裏拔出來,擦著耳根直徑向後插入它的眼球。然後身體隨著慣性向後彎曲,挺出腰腹一擰,雙腿在空中打了個螺旋,剛好翻過身子把植物人按在地上。
這隻植物人拽著他衣角的手遲遲沒有鬆開,正當高中生拉開自己衣服之時,植物人嘴中鑽出來一條荊棘花莖欲往他的前頸刺去,高中生一驚,趕緊起身,砍下這花莖。
但這邊的情況比較風去的要棘手,還沒等高中生站穩,他就感覺到身後的惡意已經撲過來了,於是回手一刀割斷身後者的吼鎖,接著又給了一拳,植物人因此半步旋轉了半周,再次背後麵對高中生。
他用手肘鉤住植物人的頭,一腳踹膝窩使其跪下,然後自身傾倒,把植物人向自己的腳後跟撅去,最後再一腳跺平胸口,隻聽‘哢嚓’一聲,植物人以c型腰折跪地,再也不動了。
緊隨其後的是地上那隻植物人,它還沒坐起身就被長矛拉了起來,高中生轉到它的身後,依舊是蹬住植物人的屁股,用力把長矛抽了出來,逮住那縮回去的花朵間隙,刺向大椎穴,隨後屢次抬手,這塊堅硬的骨頭竟被啄碎了。
說起來複雜,但這動作隻在一分鍾內完成了,跟風去那殘暴血腥的手段相比,高中生選擇的方法更‘高雅’一些,看到地上兩隻形態各異的人體傑作,風去挑了挑眉。
“嚶嚶……”安靜下來,風去聽到從衣櫃裏發出的女人抽泣的聲音。
她發現衣櫃的把手處被人綁了一條布帶,布帶掖進衣櫃裏,似乎被裏頭的人拽著,這才使剛才的植物人沒能打開。
風去拉了一下把手,未果,又敲了敲門,輕輕道:“媽,是我小去,不用怕了,我們來接你了。”
櫃門內一聲深深的喘氣聲後靜了下來,隨後再拉開就十分容易了。
在衣櫃裏蜷縮著的是個顫抖的身影,當她抬起那呆滯的眸子後,風去的淚腺像炸開了一樣瘋狂的往外湧淚。
此時的江小晴半張臉的血跡半張臉的蒼白,手裏死死拽著個布帶,直到現在也沒有鬆開,衣領和褲子上都被汗水浸濕透了。
風去掰開她攥布條攥到骨節發白的手,然後在高中生的幫助下把她扶出了衣櫃。
她把江小晴看了個來回,除了臉上的大片血跡和衣服上星星點點的汙點,其他並無大礙。
江小晴的腿已經發麻了,她一瘸一拐的拄著風去走出來,緩過神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對風去說:“寶貝,你沒事兒吧?”
風去梗塞的說不出話,心裏是抽搐的疼,對於母親的愧疚感她又添加了一筆,方才還在抱怨母親的時候她早就忘記了,當初是誰先把母親一個人丟在家裏的。
江小晴愛撫著風去的臉蛋,小心翼翼的就像撫摸一件無價的工藝品,她能感覺到這雙老卻的雙手是怎樣的顫抖,那因害怕而攥出的汗水沾在她的臉上又是怎樣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