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還聰明的有些過分。這樣我們也隻好滅掉你的口了。”那男子說完,便領著其餘的兩人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中,總會有人輸有人贏。沒有絕對的公平的社會,又怎會在乎勝之不武?
胸前手臂都受了傷,雲墨無力的蜷坐在滿是塵土的地麵上。
剛才叫囂的男子,此時對坐在雲墨的麵前,僅幾步之遙。那人突然笑出了聲,“果然是冷劍,名不虛傳。”
雲墨冷哼一聲,“快說,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麵色沒有一絲玩笑的色彩。
那人哈哈大笑,“你現在的境況與我一般,你還威脅我?”看了一眼雲墨那人繼續說道,“我們的主子豈是你這等莽夫所能知曉的。”死不悔改,嘴硬的比茅坑裏的石頭還臭。
“我是莽夫與否,不幹你事。但是你要告訴我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否則別怪我的劍太嗜血。”雲墨撐起身子,走到那人麵前,將劍抵在那人的喉嚨處。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永遠。”那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那人已經慘倒在地麵上,他的其他兩個夥伴,早就氣絕身亡。隻是突然最開始就被雲墨擊中了的一個弓箭手,竟然沒死,拉過芷柔的屍體,將刀抵在芷柔的頸項處,對著雲墨大聲說道,“你快放了我大哥,否則,我會將你最心愛的女人分成兩半,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這句話,極度的讓雲墨怒了。雲墨不顧滿身是傷的身體,滿身都是血漬有的幹掉了,有些還是濕的。
囂張的那人,見雲墨急切的跑過芷柔的方向,撿起手中的刀用盡最後的力量用力一射。這時的雲墨眼裏滿是芷柔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就因為這樣,刀從雲墨的後背穿過,刀劍就在雲墨的眼下,還在流淌著鮮血。
雲墨眉頭一皺,雙眼盯著威脅著芷柔屍身的弓箭手,一伸手,將手中的劍拂了出去。距離很近,劍的速度很快,弓箭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劍刺穿了身體。
即使是死,也得不留一個活口。這就是主上的吩咐,那人滿意的笑了笑,至少他完成了現在的命令。
雲墨吃力的緩慢的爬到芷柔那裏,一步,一步。每走一步,血如水般直流而下。終於挨著了芷柔,雲墨久久繃著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這樣,抱著芷柔直到永久。就這樣,在黃泉路上去找芷柔,那樣她就不會孤孤單單了。就這樣,抱著她,讓孟婆不消去兩人這世的記憶,帶著記憶往著下世投胎。
風在耳邊疾呼,割過麵頰,被吹得有些生疼。前麵隻有一條小道,快要沒有路了?怎麼辦?
馬在蘇汐的鞭策下奔的飛快,周圍都是樹,沒有路了,沒有路了?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馬蹄踏在枯草上沙沙作響,奔跑在不知名的路上,在往不知名的地方前進。隻為了擺脫後麵一直緊追不舍的人,隻是後麵那人像是野狼定住獵物一樣,死死跟著不放。
那位領頭人抽出馬背上的箭弓和箭羽,瞄準蘇汐,右手向後使勁兒一拉在快速放開,箭以很快的速度飛出,快的隻讓人覺得一瞬間就到了蘇汐的後背。
蘇汐中箭,悶哼一聲,聲音很小,杜慕錦卻聽見了。
杜慕錦回頭,看著蘇汐的麵色,問道,“蘇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變得有點差?”
蘇汐輕笑道,“那是因為能和你這般緊密的接觸,讓我不自覺起來。”蘇汐艱難的卻又要裝作輕鬆的說道,背後箭刺住的地方還不停的往下淌著血。蘇汐一並極力隱忍,不能讓杜慕錦看出任何端倪。
杜慕錦白了蘇汐一眼,回道,“現在什麼情況了,你還心開玩笑,我懶得理你。”杜慕錦將頭扭回去,看著前麵依舊不明朗的道路憂心忡忡。
蘇汐沒有說話,隻是在杜慕錦耳邊戲謔的笑出了聲。
蘇汐麵色一沉,臉色血色漸少,背後的白色衣衫已被染成了暗紅色。但雙手卻一直抓住韁繩不放,不能讓杜慕錦有事。
後麵緊追的領頭人,看見蘇汐後背幾乎被血染完了。嘴角開始陰冷的笑出了聲,麵容更加急切的想要追住杜慕錦,一揮手中的長鞭,馬兒吃痛跑得更快了。
蘇汐麵色已經接近於青白色,顯然是失血過多造成的,可是他還在強撐著,手中握緊韁繩的手已有些力不從心了,馬兒的速度有些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