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一接觸到銅盤就飛快的滲入銅盤,仿佛在吸血一樣。
手指飛快的在銅盤上畫著,一個個詭異的圖案在銅盤上顯現出來。
“噗”
唐奇一口血霧噴在了銅盤上,臉色驀然也蒼白了很多。
以自身精血祭出自身壽元,引動天地中那一絲奇異的存在,是占卜人士的禁忌之術,畢竟損失不僅是精血,還有壽元,除非突破無望,否則誰會用消耗壽元的禁術呢。
精血消耗了,可以恢複,靈力消耗了,可以再凝結,可是壽元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不是說補就能補的。
臉色蒼白的唐奇依然沒有停下,手中飛快的掐著法訣,銅盤上麵紅光隱現,一個個字符竟然從銅盤上漂浮了起來,虛浮在空中,血紅色的字,在空中流轉,看上去那麼的瑰麗。
唐三點了點頭,他不是心狠,是他覺得沒用的人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在他看來,唐奇已經有活下去的資格了。
他不是心狠,是霸道,霸道到妄圖掌握他人的命運。
字符停止了流轉,唐奇的臉色已經十分蒼白,好像會隨時倒下去的樣子。
“三少爺,在煙絕嶺。”
說完唐奇就倒下去了。
煙絕嶺嗎?離煙霞山不算太遠,兩個時辰趕到應該沒問題。
“瑟羽衛,帶上唐奇,給他治傷,我們走。”
說完唐三丟出自己手中的紙扇,作為自己的飛行法寶。
他這把紙扇也是一件中品靈器,可不是其他公子哥那種隻能做擺設的扇子,用起來,也是威力十足,是一件不錯的風屬性法寶。
扇骨采自風語穀中的千年風竹的頂尖下排第三截,這截風竹,是整棵竹子最堅韌的地方,用來做紙扇最適合不過,為了做這把扇子,可是耗費了十三棵風竹,是千年風竹啊,其他人得到風竹肯定會好好考慮下怎麼用,可是在唐家,為了給自家少爺做一個飛行法寶,竟然耗費了十三棵千年風竹,唐家的財勢,由此可見,不是他們奢侈,是他們有那麼多錢。
扇麵使用的是軒紙,由軒轅世家出手的軒紙是製作符咒的最佳材料,雖然名為紙,可是其堅韌度甚至超過一些獸皮,隻是這軒紙的製作手法一直被軒轅家牢牢控製。
扇麵上那幾筆簡單的畫也是出自名家,總之這把扇子就是一件頂尖的法寶,每一個部分,每一個組成,都是一些出名的材料。
唐吉德此時也是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趕,作為化神期修者,他的速度比起唐三他們快了不是一點,可惜唐三畢竟已經出來了幾天,想追趕上,也不是一時的事,讓唐吉德生氣的事是自己的這個三弟竟然不停下來等自己。
唐吉德一出家門就開始聯係唐三,可惜唐三對他不屑一顧,即使知道這是唐華奇的命令,也絲毫不在意。
最後唐三直接對他的傳訊不聞不問,唐吉德才不得不聯係跟隨唐三的仆人,可惜無論如何唐三都沒停下來等他一刻,即使停下,也是迫不得已休息一下而已。
作為修真者,年齡這事情真不能當一回事,唐吉德比唐三大了五十多歲,而唐三還沒唐吉德的兒子大,可是唐三確實唐吉德的三弟,唐吉德看著自己的三弟長大,對三弟的天賦,他也很佩服,可是他也很不習慣唐三的脾氣,剛愎自用,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最厲害的。
父親對唐三縱容,唐吉德也勸過父親幾次,可惜唐華奇覺得如果有實力的話驕傲一點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人活著,就得活的驕傲。
造成現在連唐華奇都無法約束唐三,即使是唐華奇當麵下命令,唐三也未必會在意,何況自己隻是通過傳訊玉簡傳訊呢,這樣的結果,唐吉德,早就想到了,不過唐吉德知道自己的三弟帶著瑟羽衛在追三個金丹期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甚至覺得父親讓自己出來有點小題大做了。
雖然這樣想,可是他仍然不斷的向自己三弟的方向趕去。
……
一座城市中,一個房間內,三個俊美的青年人坐在桌子邊上喝著小酒。
“唉,竟然追丟了,應該不是什麼遮擋氣息的法寶,這種能反占卜的法寶還是很少的,應該是陣法,陣法就比較容易了,既然是陣法,那就總有出陣之日,我們不急,慢慢等,正好在這青魚城玩玩。”
“師兄,這樣不好吧。”
林肖雲這人有點死板,除非為了戰鬥,不然是不會違背上麵的命令的。
蕭然把一杯酒灌進了口中:“有什麼不好的,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他們,再說了,這酒的味道還不錯,喝厭了門派裏的那些靈酒,偶爾嚐嚐這些烈酒的的感覺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