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吧，都聽你的。”
於是第一節課就這麼開始了，但是月瑤絕對沒想到，自己根本聽不下去。因為自己基本一句話裏50%的詞語不懂，而小夜認為是常識的東西，在月瑤看來卻是新知識。好在小夜總是不厭其煩的解答月瑤的問題，即使那些問題在魔法師看來就是白癡問的問題。
“魔力是通過人的神經係統流動的，就像是血管。而控製魔力流量的就是魔法節點。我們計算魔力的單位叫做‘梅林’……”小夜眼神中毫無情感，仿佛中彩票和睡了一覺對於小夜來說沒有什麼不同。
“那個……小夜，魔法節點具體是指什麼？”月瑤托著下巴再次提問，這應該是第22次提問了。
“中國魔法的魔法節點是穴位。西洋魔法基本都是人體關節或神經點。這是魔法節點的兩大流派。當然還有一些非主流的，非主流的你不用記，對你也沒用，我們主要學習中西兩大流派的。懂了嗎？”
“嗯……懂了。”月瑤無力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就是好奇的隨口一問，並不在意細節是什麼。
“下麵是我們計算魔力的單位，叫做‘梅林’，簡稱‘梅’，這是引入西方的叫法，1梅林就相當於施放一個直徑為10厘米，重量為500克，射程為20米的標準火球術的魔力。至於大小，這麼說，一個魔法使的平均魔力儲備是167梅。也就是一個魔法使不停地放火球術能放167個。”
“那小夜你的魔力儲備有多少？”
“185。”小夜平淡地說了出來。
“185！那你豈不是已經是魔法使了？”
“沒有，我隻是魔法學徒，隻有通過了考試評級的人才有位階。而且衡量魔法師位階的不止魔力儲備一條準則。”小夜毫無抑揚頓挫地介紹著自己的情況，似乎她並不在意位階的高低：“下一條，破壞力，一個直徑為10厘米的標準火球術的破壞力我們叫做‘莫佳娜’，簡稱‘莫’，一莫的破壞力大概相當於220克TNT當量。”
聽到TNT月瑤又無語了：“220克TNT是多大的破壞力？”
“一顆手榴彈吧。”
“那殺一個人是不是一個火球就夠了？”
小夜點了點頭：“理論上綽綽有餘。”
“那理論外呢？”
“這還要看施法者的施法強度，注入魔力的穩定性、術式的持續性和衰退時間與衰退率、火球的速度以及命中率。這些概念我會後麵給你講。”
月瑤試探性地問：“那小夜你呢？如果你殺一個普通人，需要幾個火球？”
小夜食指托著下巴，想了想說：“上次測評我的標準火球術大概是27m/s的速度，魔力的穩定性在72%，術式有效時間在3。12秒，衰退時間是0。76。”
“等等，能通俗一點嗎，這些我腦袋都聽得大了，有直接一點的嗎？”
“20米內，應該一個火球術就足夠了。”
月瑤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如果小夜要殺白英，那簡直易如反掌：“小夜，我有一個問題。”
“嗯？”
“那個，青龍說孫院長沒有辦法隱藏我的記憶。如果我不學習魔法你會第一個來殺我滅口，是真的嗎？”
小夜有些遲疑的說：“一定要回答嗎？”
月瑤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必須回答！”
小夜看了一眼月瑤，思考了一下，然後托著下巴用小孩子般地語氣說：“嗯……理論上會的。”
月瑤一下生氣地盯著小夜，抱怨地說：“用這麼天真無邪的聲音說出這麼嚴肅的答案是要鬧哪樣啊！而且我好代替你擋了一下吧。不報恩就算了，還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