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冬日已經漸漸離開,狼骨山上經曆了一冬的樹木也慢慢的冒出嫩綠的新芽,轉眼間幹枯的狼骨山又將披上早已脫下的碧衣。放眼望去,這件碧衣上麵有不少黑色的烏點,顯得甚為突兀。仔細看去,黑色的烏點越來越清晰了,一個又一個身著黑衣黑甲的士兵佇立在山上,這些士兵身著的黑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光的煞是刺眼。不遠處淺藍底的大旗上,一隻黑色的蒼鷹展開雄壯的雙翼,堅利的爪子肆意張開,仿佛隨時要出擊一般。鷹旗下一個身著將軍盔甲的中年男人右手捧著護目的頭盔佇立在那裏,異與士兵盔甲顏色的白色甲胄,在這黑色的海洋中特別顯眼,寬大的圓形護肩再加上隨著微風飄蕩在空中的藍色披風,與中年男子魁梧的身型配在一起甚是威嚴。男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就是這毫無表情的臉龐讓人望而生畏,偏偏就是在這樣的臉龐上又有一雙滿是堅毅的眼睛,這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的城堡,粗壯的大手不自覺的攥了起來。
“父王,各種攻城器械已經準備就緒了,就等您的號令了。”兩個將軍打扮的少年走到中年人旁邊,其中一個和中年人無論長相還是身材都極為相像的年輕將軍說道,如同悶雷般的聲音打破了山間短暫的沉寂。
中年人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到,目光仍注視著遠處的城堡,緩緩的說道:“維埃拉,告訴將士們,攻城。”
“嗨!”威武的少將軍轉身走向軍中,不一會兒山上便回蕩起牛角號的聲音,隨著牛角號的聲音,山上一塊一塊黑色的甲陣向城堡的方向移去。
“拉姆,”中年男子漸漸轉過頭來,對著另一位身材比較消瘦的少年說道,這個少年將軍雖然看起來很瘦小,可是卻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這是我們德布奧國這些年來最好的一次機會。眼前這個血堡是我格林?奧卡林從繼位以來遲遲沒有攻下的一個恥辱,15年了,我從沒有機會像今天這樣接近這個洗脫恥辱的目標,是你給了我有這個機會。”
“父王,言重了,重新奪回血堡是我們奧卡林家族每一代人的目標。”少年此時透出了與他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
“好,我兒,隨父出戰。”父子二人讓侍從牽來戰馬,翻身上馬直奔準備攻城的將士們騎去。
血堡,因其所處的地理位置而聞名於天下。德布奧與伊斯國是由一條橫穿南北的山脈來劃分邊境的,這條山脈就是泰衡山脈,山脈以西是德布奧,山脈以東則是伊斯國。泰衡山脈海拔高聳入天,而且山體十分陡峭,整座大山如同用大斧斜劈了一樣。泰衡山脈蜿蜒千裏,其中諸多個山口連通著這兩個被山脈分割開來國家,但真稱的上是人可以走的路的山口就隻有一個,而這個血堡就位於這個山口處,扼守這這個聯通兩個國家的咽喉。血堡其實最初的名字聽起來沒有這麼讓人畏懼,而是有一個美麗的名字——恒愛堡。擁有這個美麗城堡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歐倫尼亞著名暴君羅德斯,暴虐無道的羅德斯是歐倫尼亞人無法忘記的一個痛,在他長達20的統治下,對內大興****,每日必親斬百人,以顯示其英勇無敵,無論是大臣還是百姓,稍有不慎就會人頭落地,整個國家活在人人自危的氣氛中。對外,歐倫尼亞連年征戰,勝少敗多,外交形式空前危機,國內人口急速下降,經濟衰敗,使得強盛一時的歐倫尼亞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立生頹像,一個強國就這樣從此一蹶不振,埋下了滅亡的種子。可就是這個暴君他也有溫柔的一麵,對於他的妹妹他可謂是百般嗬護,想要什麼都會盡量滿足,哪怕是天上的太陽,可就是這樣的兄妹間的感情在時間的麵前也漸漸的變了味道。有一次羅德斯戰敗回來的時候,他像往常一樣打完仗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看妹妹,他來到了妹妹的房間,這一次他有些與往常不一樣,暴君將所有的傭人都清出房間並把房門鎖死,就在門鎖鎖上哢嚓一聲的時候,一向以強硬示人的國王突然癱了下來,麵臉疑惑的妹妹被眼前的一幕驚住了,趕忙來到羅德斯身旁,用嚇的冰冷的纖手溫柔地托起羅德斯的頭,當看到國王的表情時,女孩不驚叫了一聲。雙眼黯淡無神,臉頰上還有眼淚在流淌,與往日霸氣十足的國王完全不同,活似一個失落的孩子。女孩很快從驚訝中恢複過來,看到眼前急需撫慰的國王,不由得母性迸發,輕柔的張開雙臂,一手微撫國王雄壯的後背,一手放在腦後,輕輕用力,將國王摟在了胸前,富滿關愛的目光久久的留在國王身上。失落中的羅德斯不由的也伸出雙臂摟起了妹妹,抬起頭來,正好看到妹妹柔情的目光,四目相對,國王慢慢靠近妹妹。女孩胸前漸漸起伏,急促的呼吸聲與胸口起伏的頻次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越發激烈。國王寬厚的嘴唇與女孩微微張開的粉唇貼在了一起。國王見女孩沒有拒絕,悄悄的解開了女孩的衣裳,粗壯的大手一把抓住起伏的山峰,女孩不禁叫了一下,緊緊摟住國王雄壯的身軀,兩人就這樣融在了一起,一段不倫的戀情在這一夜間發生了。從那一夜開始,國王的妹妹成為了歐倫尼亞的王後,直接就將自己的閨房搬到了國王的寢宮,而那個暴虐的國王也不再將征戰讓別人都怕他做為自己人生的理想,他現在有了一個他認為比其他一切都要重要的最終目標,那就是與自己心愛的王後一直相愛到老永不分離,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挑了一個兵家認為最易守難攻的地方去建築永難攻破的愛巢,建成之後,羅德斯為他的傑作起了一個足以表達他心中的愛的名字,這個城堡就叫做恒愛堡。羅德斯夫婦帶著歐倫尼亞奇珍異寶搬進了城堡裏,從此不問政事,一心癡迷於他們的溫柔鄉中。歐倫尼亞這次真的進入黑暗了,丞相與貴族要想見到他們的國王比登天都難,彼鄰的國家在這幾年裏不斷的蠶食著歐倫尼亞的國土,歐倫尼亞的領主在這時麵臨著艱難的抉擇,一些領主對他們的國王徹底失去信心,帶著自己領民投降他國,有些領主秉承著對國家的忠義,奮力苦戰,可終歸力量懸殊太大,終究戰死沙場。領主們的忍耐極限最終被突破了,剩下的領主們在羅德斯弟弟—王子威廉的帶領下重新集結起來,抵禦外國的侵略,與鄰國重新簽訂和平條約。或許是真的天不亡歐倫尼亞,羅德斯夫婦突然暴死,恒愛堡開城投降,雖然坊間都認為是威廉派人暗殺的他們,可有誰會真正在乎呢。就在大家都認為和平要來臨的時候,德布奧大軍在將軍克羅澤的帶領下閃電般的進入恒愛堡,沒經曆任何爭鬥就占領了這個被認為很難被攻克的城堡。德布奧與歐倫尼亞的戰爭開始了..恰恰就在這個時候,歐倫尼亞的世仇伊斯國再次向歐倫尼亞宣戰,年輕的威廉麵臨著東西兩個大敵,三十年戰爭的序幕就這樣拉開了。戰爭期間兩個大國與歐倫尼亞各有勝負,德布奧老國王壽終正寢,德布奧王位更替主少國疑,放鬆了對歐倫尼亞的壓製,風雨中的威廉抓住這個時機,發動舉國大軍與伊斯國進行決戰,這是一場怪異的戰役,歐倫尼亞大軍在一個圓月夜一舉攻破伊斯國大軍,史稱皓月大捷。可就在戰役結束以後歐倫尼亞大軍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從大陸上徹底消失了,天亮時留在戰場上的隻有伊斯國戰士的骸骨,成為了人力難以解答的問題。戰敗的伊斯國在得到這個近乎荒誕的消息時,戰敗的穆罕五世孤注一擲,率領帝國剩餘的軍隊颶風一般橫掃沒有軍隊的歐倫尼亞,戰敗者變成了最終的勝利者,完成了對歐倫尼亞的吞並,一舉成為霸主國家。另一邊,占領了恒愛堡的將軍克洛澤由於新王繼位以後沒有封他為心儀的大將軍,極度不滿的將軍改旗易幟,舉城投降了剛剛稱霸的穆罕五世。德布奧為了奪回恒愛堡對伊斯國發起大小無數的戰爭,就這樣打打停停持續了十五年,德布奧戰士的鮮血染紅了恒愛堡的城牆,漸漸的在人們心中這個城堡不再是愛的象征,而是充滿仇恨的罪惡城池,血堡就這樣聞名於大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