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東方比蘇語要好一點,畢竟是男性,酒量平時練就不少。蘇語摔倒後,他“呀”了一聲,和店老板一起將她給扶了起來。
蘇語這一跤磕得不輕,額頭青紫一片,正瀝瀝地往外滲血。人也摔清醒了不少,抽著氣埋怨章東方:“怎麼辦,毀容了吧?!嗷嗷,好疼啊!”
“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考慮毀沒毀容啊?!”章東方翻了個白眼,拉著她站起來:“走吧,現在還沒到十二點,我們去醫院看看,說不定要縫針。”
“縫針”兩字把蘇語餘下的酒勁也給嚇沒了,沒等她反應過來,章東方已經攔好了的士,站在路邊朝她招手。
真是衰啊……不是都說情場失意X場得意麼,為什麼她這麼倒黴,蘇語欲哭無淚,低著頭沮喪地坐進了的士裏。
那一端的路簡之沉默地坐在車上,在的士飛奔而去之後,才僵硬地踩下油門,朝著相反的方向疾馳。
在醫院消毒包紮後,蘇語和章東方回到家已經淩晨兩點。
醫生說可能會留疤,蘇語也沒多大情緒波動,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看在章東方眼裏頗不是滋味,到家後,他有些內疚地提議:“要是……你真毀容了沒人要……不如我們兩湊個數算了……”
蘇語一呆,回頭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還真是電視劇看多了,是不是想說‘等到二十八歲,你未嫁我未娶,我們就在一起’?”
一句話說中章東方心事,這麼直白的蘇語叫他倒是沒了打趣的欲望了,隻怏怏地說:“提議保留就是,說不定你到了28歲真嫁不出去。”
這是什麼房客啊……蘇語抓起抱枕,一把扔在章東方臉上。
……
至此以後,日子倒是過得風平浪靜。蘇語的新工作是旅行社文秘,輕鬆但是收入少,每天下了班後和章東方約在家裏附近的超市買菜買零食,然後一齊回家吃飯看電視,偶爾兩人寂寞無聊還會湊成一對團購一點燒烤、短途旅遊之類的活動參加,蘇暢暢在家鄉過得滋滋潤潤,不久就和她一個初中同學攪在了一起,也不管城裏蘇語這個妹妹的死活了,由著她在那裏折騰。
日子這麼過下去,蘇語心裏的鈍痛開始慢慢變淡,隻要沒人在她麵前提“路簡之”三個字,她都能保持心情,雖然夜半驚醒時還會想起那人,但是其實自己心裏也知道,千帆過盡,覆水難收,有些事情過去了便是過去了,有些人,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至於房客章東方,倒是桃花運不減。家裏的花竟然沒幾天都會頻繁更換一次,直叫蘇語咋舌,如今女追男也就罷了,送花這事,也能女的送男的?
章東方如是評價:“現在這個年代,二十五歲以上的單身女性愛宅,沒有圈子接觸男性,於是慢慢變剩女,相反,我們這樣二十多歲的男性,雖然無房無車,可是隻要月薪不錯,長得還算是個人樣,二十五歲以下的美眉都如狼似虎,追在後麵一大串,因為她們很有危機意識,不願意變成你這樣的剩女。”
一席話說得蘇語氣血澎湃,某個美女送的花慘遭毒手,和章東方的臉部來了個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