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人說,這算不上殘忍,隻是必須需要麵對的哦。”
“我能嗬嗬嗎。”
“那你嗬嗬去吧,隻要記得你還要招待客人就好。”
分秒必爭的吐槽與互損完畢後,房間中重歸寂靜。於是埃澤爾進入旅館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名黑發的少女在房間中一坐一立、一個嫻雅讀書,一個背對著他觀賞雨景的安靜畫麵。
就像是一幅靜美的油畫一樣,隻是埃澤爾不知為何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莫名的殘留的寒意。當然,他很快就將這點微弱的感覺拋到了腦後,徑自向房間內的兩位少女彎腰行禮。
“日安,烏因諾斯的守望者,願希望永遠指引您的方向;聖光教會暗影執法者拉斯?埃澤爾見過兩位殿下。”
“日安,願聖光永沐我們的靈魂。”安蘇在一邊回答,語時仍舊靜默地望著窗外發呆,似乎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安蘇也不理會她,徑自合上書與來人寒暄著,順便暗暗打量著來者的樣子。
“埃澤爾閣下,您來是因為黎明指針?”
“正是。”
名為拉斯?埃澤爾的男子似乎是亞斯蘭人,有著紅褐色的剛剛及頸的短發和白皙的皮膚,五官硬朗,眸色是深深的碧綠。安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手臂上,微一沉吟。
“你如果要黎明指針,不應該來找我。”語時開口:“我壓根兒沒有……教會不是十年前就知道了嗎?”
“瀾語者殿下,”埃澤爾恭敬的彎身對著背向他的幼龍:“我此次前來其實是為了協助殿下,黎明指針是附帶任務。”
安蘇嗤之以鼻,語時撇了撇嘴。
“得了吧,盜賊先生。你的偽裝真是差勁的讓我想仰天長嘯啊。”
埃澤爾的麵色微變,此時語時轉過臉來露出了個大大的笑臉,看的讓人心裏發涼。
“好友,你說碧落是不是很欠揍,居然讓幼崽落入這樣的境地。”
“你的意思是她這會兒把你賣了嗎?”
窗外雨聲混雜的細微的聲響漸漸大了起來,安蘇將書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就不能等會兒嗎,我還想多偷會兒懶。”
“免談。”
年幼的白龍與好友並肩而立,麵對著被揭穿後麵色平靜的盜賊,不緊不慢的交流著。旅館之外,細雨淅淅,街道無人。
“為什麼要揭穿呢?”出乎意料的,埃澤爾的聲音很平靜:“不揭穿的話,豈不是比較不容易受傷嗎?”
“為什麼要不揭穿?”語時平靜的回答:“盜賊閣下。”
聞言,撕去偽裝的外皮的盜賊低低地笑了起來:“不愧是緹烏爾南的幼龍呢,不枉那幫家夥懸賞了超乎人想象的賞金來捕捉你。”
“到此為止了,你們的監護人現在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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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的窗外,也有雨聲淅淅。
在語時跟安蘇在旅館裏為年輕的精靈在內心默默的點了三根蠟燭的時候,另一邊的酒館二樓,鴉雀無聲。
在說完一段應該是最終反派boss才有的言論徹徹底底的將自稱是聖光教會前暗影執法者的貌似是冒牌貨的酒館老板的名字似乎是叫做埃裏克?亞當斯的人從頭到尾的鄙視完一遍後,語時拿起麵前的酒杯繼續小口啜飲著裏麵的玫瑰酒,優雅的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