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天氣一向難料,更不用說這華山之巔處的奇妙,或許就是因為這裏是這樣的一個妙處才讓晚年時的王重陽如此癡迷吧!
胤禩看著漫天飄舞星落的雪花,突然間想起了此時的景致倒是和林朝英手下的《出霜踏雪圖》分外的相似。
“胤禩……”
一聲輕喚打亂了胤禩的心緒,歎了口氣,胤禩淡淡的說道,“這位公子你口中之人,在下當真不識。”
看著胤禩在彌雪中單薄的背影,胤禛不明白為何胤禩不願意和自己相認,但他覺得這一切似乎一點兒也不讓他訝異。原本覺得自己一定會強求胤禩和自己相認,強求他同自己一同回到南宋的皇城,總覺得從新在皇城裏走一遍,才能改變那曾經的遺憾,胤禛在這一刻才覺得或許尊重胤禩的想法更加的重要。
胤禛掩去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惘然,用他一貫漠然的口吻回道,“哦?看來是我突兀了,把公子認成了我的一個故人,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擦,你們兄弟幾個到底有多喜歡用“故人”搭訕啊!!】
唉,胤禩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胤禛是何等心性的人,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是要和自己相認的,想來之前的照顧和緊張不要被他懷疑才好,胤禩斂了斂心神,說道,“你同楊哥哥和李師伯一般稱呼我龍兒就好了。”
“龍兒公子……咳咳咳……”胤禛本才剛剛退了熱,身子本就虛的很,這會兒一陣寒風吹來他竟忍不住重咳了起來。
“你的熱症剛好,還是趕緊進去歇著吧!”胤禩聽得胤禛咳喘連連,心裏揪得慌卻又不好顯現出來,隻能拉著胤禛趕緊回到洞穴裏石床上躺好。
白雪洋洋灑灑的下了一陣子,楊過和李莫愁二人還在山中艱難的覓食。兩人本想著尋尋出路和些食物回來,不想大雪封山前路實在難行,便準備先折回山洞。
“真晦氣,出路也沒尋到,連活物也沒遇到,隻揀著這麼個死公雞怎麼的好……”楊過手拎著隻死公雞,肩扛著拾來為數不多的柴火,嘴上還不住的給李莫愁抱怨。
李莫愁的心緒一直在胤禩的身上,就算江湖上的人在如何傳說赤煉魔頭是何等的鐵石心腸,心狠手辣,可是李莫愁終究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要她對一個自己一手拉扯大,用心栽培的衣缽傳人下手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況胤禩與李莫愁之間並不是僅僅隻有普通的師徒之情而已。隻是她的心不在焉,全都落在了一旁楊過的眼裏。
“龍小子,你身體好著,過來……”洪七公仰躺在石堆上,對著扶胤禛進來休息的胤禩說道,“我現下教你一套功夫,這功夫隻傳於我丐幫幫主,隻是這臭蛤蟆小覷了我老乞丐,你學了招式演一遍給他看看,看他還服不服!”
其實,眾人雖然命大的逃過了雪崩,但是,洪七公和歐陽鋒實則都受了極重的內傷。雖說昨晚二人都打坐調息了數個周天,可是之前二人互拚內力損耗極大,故而一時半會兒都好不了。隻是,洪七公想了一夜,對昨日與臭蛤蟆比拚內力之事頗覺後悔,想來昔日二人比武,自己隻稍使出打狗棒法便可以壓製住歐陽鋒,加之歐陽鋒現下瘋瘋癲癲,神誌不清的,要是用了丐幫至寶的打狗棒法,定能贏他。
胤禩雖然在江湖經驗和功夫套路上不如洪七公,但其本身的功夫早就了得的很了,何況胤禩兩世為人早就將許多東西看做了身外之物,又豈會像江湖草莽一樣見到高深武學便昏了神智,小心的將胤禛扶躺好後,出口拒絕洪七公道,“多謝前輩美意,但是,晚生並不想學什麼打狗棒法。”
洪七公見胤禩並不是假作推辭,是真的不想習練他的丐幫至寶,一時好奇的問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丐幫的前任幫主,難道沒有聽說過丐幫的打狗棒法是何等的厲害麼?!”
胤禩是什麼人,是見過天下武學克星九陰真經的人啊,哪裏會對其他武學感興趣,更可況在他的眼中洪七公和一個瘋子較真的行為,無異於讓人覺得這人神智也不大清,所以胤禩盤腿閉眼決定不再搭理洪七公了。
雖說歐陽鋒瘋瘋癲癲的,可他眼不下,耳不聾的,聽得洪七公和胤禩嚷嚷著什麼打狗棒法,心神一凜,這打狗棒法好生耳熟的很,似乎還厲害的緊,難道這老乞丐會使不成?可是,先前他和自己拚命之時,怎麼沒有見他使出,恩恩,這老乞丐肯定是騙人的,他壓根就不會。歐陽鋒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很對,便譏洪七公道,“打狗棒法也未必厲害?”
其實,剛才胤禩拒絕自己時,洪七公還覺得有幾分慶幸,其一,打狗棒法是丐幫的至寶武學,這般隨便的教予外人,畢竟多有不妥;其二,歐陽鋒已然是一個瘋癲之人了,自己之前和他拚鬥便因此占了他不少的便宜,現下還用本幫的至寶武學欺壓與他似乎多少有些勝之不武。可是,洪七公是何等的血性漢子,哪能忍得下歐陽鋒的這句譏諷言語,當下就要起身和他打鬥。
(半更……一個手碼字的速度實在是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