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若靖正在廚房幫著蘇珮做晚飯,本以為會中午就回家的,沒想到因為那起車禍,卻是耽誤到了晚飯時間,不過家裏冰箱還是有不少的蔬菜的,倒是可以勉強做頓飯。
本來打算不想做飯就去飯店的,不過想到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處理,而且蘇珮也一直想要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便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是幫下手,其實大部分菜都是蘇珮在弄,陳若靖也就是順手幫忙遞遞東西而已,倒不是陳若靖做的飯不好吃,隻不過,確切來說是蘇珮太擅長做菜以至於別人幫不上忙……
即使是普通的東西,蘇珮也能做的很可口,俗話說,抓住一個男人的胃,應當就是如此了。
想當年,正是人生打擊最大,一切盡數付諸東流,糾結於是否繼續尋找陳止的時候,不過隻是幾天的照顧,離開蘇珮的陳若靖吃別的東西竟是都沒有什麼食欲了。
再加上後來發生的事情,幹脆便決定退隱,不再去四處煩勞奔波,九死一生地闖各種絕地,就此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時隔十多年,再次接觸到那些事情,晚飯的時候,嚐到妻子熟悉的廚藝的味道,陳若靖竟是一時無法自拔起來。
看著陳若靖一句話不說,一碗接一碗地吃著飯,陳星有點傻呆呆的,心裏暗道:這樣子,看起來真的得治了,不是中了什麼邪吧?
想到陳若靖教過他的,鬼上身,或者人中了什麼邪的症狀的,陳星微微打了個得瑟,趕緊扒兩口飯壓壓驚。
吃的飽飽的之後,陳若靖倒是舒服的不想洗碗了,以前蘇珮照顧自己的時候,碗也是蘇珮洗,現在想來偶爾覺得有些愧疚,不過現在和當年不一樣了,“陳星,去,洗碗。”
“哈?您老人家怎麼不去洗?”陳星看著一臉愜意地靠在沙發上的陳若靖就是一陣來氣。
蘇珮笑著便要站起來去洗碗,卻被陳若靖輕輕拉了回來,“小孩子去洗碗,二人世界懂麼?”
蘇珮難得的臉色紅了一次,倒不似平常那副膽大活潑的樣子,略微嬌羞的樣子倒是有種別樣的風情,陳星撇了撇嘴,“嘖,好好好,我去洗碗我去洗碗。”說著一臉不耐煩地抱著一摞碗去了廚房。
陳若靖卻是安靜地享受了一次久違地平靜,“這小子生出來之後,就沒給我消停過。”這樣喃喃自語著。
蘇珮倒是不像平常那樣愛說話的樣子,輕輕地抱著陳若靖靠在身旁的身子,心裏倒是有些莫名的感動,當年陳若靖受著重傷地被自己父親遇到救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卻是留在了家裏養著病,不過當時的陳若靖卻是一個不愛說話的青年,雙眼總是莫名地空洞著望著前方不知道在出什麼神,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
日子一晃已經過去了十多年了,當年一句話不肯多說的青年也變成了現如今一開口就是讓人來氣的中年人了,但是,昔日的色彩在經年的洗練中卻顯得愈發的斑斕,經曆的越多,越是摸不透這個男子。
想到這麼一個有著傳奇色彩的男子,最終卻是和自己過著平靜的生活,一絲絲地感動化作了甜蜜蕩漾在蘇珮的心頭。
沒錯,就好像一滴滴洗滌劑在陳星的手指間溶進清水裏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