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用過早飯,陸青便幫忙和孫婆婆刷鍋洗碗。忙活了大半天。就去古墓大廳跟隨小龍女學習武藝。來到古墓大廳隻見小龍女手掌中站著一個小麻雀,右手給它喂食米粒,說也奇怪,這麻雀就這樣一個盡的吃,也不飛走。好似小龍女的手掌將它沾住一般,陸青拍手笑道:師妹,這個好玩,你是要我抓麻雀麼?小龍女將麻雀放回一個籠子,對陸青說道:你隨我來罷。拉著她的手往另一件墓室走去。
陸青一見這墓室,室內空間開闊,四周全是石壁,竟無一雜物。小龍女將鳥籠打開,把數十隻麻雀放飛在室內,那些麻雀極為精神,一出籠子,便往石門處飛出去,但見白影一閃,小龍雙手散開,猶如天女散花,白衣飄飄長袖拂動將數十鳥兒盡數圍在雙掌雙袖之間。動作輕盈優美至極。數十隻麻雀竟沒一隻能飛出去。小龍女轉頭對陸青說道:這是古墓派的入門武功,你將雙眼用手帕蒙了。然後來抓這些鳥兒。這樣一來你既可學習輕功,還能聽風辨敵。她雖然是陸青的師傅,出了武功便什麼也不會教了。
陸青看著她打了一陣,盡是死心塌地的佩服,聽她說完話後,忽然雙手一擺,歪著頭笑道:師妹,我身上沒有手帕。你的手帕借我罷,說罷不懷好意的注視著小龍女。
小龍女卻不知她心意,說道:你到我懷中取去用罷。
陸青心中大喜,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小龍女,伸手入她懷中取手帕。手指與他身體一碰,那知竟無絲毫體溫,不竟有些害怕,到底是人是鬼啊。忙取過手帕放在鼻前聞了聞,居然也是無絲毫體香,頗有些失望。
她那知小龍女自小便深居古墓,數年來的十二多,十二少內功修習,身體已屬於至陰。從來不會裝飾打扮,有時連頭發也不梳,一根發簪稍做裝飾,便什麼飾品也沒有了。
陸青苦笑說道:這麼多,我怎麼抓的完啦。
小龍女說道:打今兒起,你一天抓一隻便可。不可弄傷鳥兒羽毛腳抓。
陸青拍手笑道:妙極,一天抓一隻該沒什麼問題的。
當下將自己雙眼蒙住,無法觀察周圍,隻能聽聲音來辨別麻雀的方位。小龍女便站在門口給她邊指點捕捉法門,邊把麻雀擋回室內。陸青額頭在石壁上撞的東紅一塊,西腫一塊,好不疼痛。多次和小龍女撞了個滿懷。小龍女看著她累的滿頭大汗,臉上卻笑顏如花。伸出芊芊玉手在她額頭輕輕撫摸,輕輕說道:疼麼,我們去上些藥粉。
陸青聽的她軟語輕柔,親親熱熱的拉著她的手,說道:我們回去罷。我肚子好餓了。心中卻道:你要這麼關心我,我每天給撞成豬頭似的,心中也快活的緊。
陸青在墓中約莫抓了二年時間,小龍女便說要到外麵去抓鳥兒。
陸青大喜,半年來,暗無天日的生活,弄的她頭昏眼花。終於可以呼吸點新鮮空氣了。
當下兩人奔出墓外,但見烈日當空,崇山峻嶺,斷崖立空,密林蔥蔥,芳草翠綠。正是三胡天季節。四處蟲鳴不覺。好熱鬧的時間。
陸青大喜,奔到山路邊一塊空地上連翻了數十個筋鬥,心中大是奇怪,我抓了大半年鳥兒,怎麼感覺身子輕了許多。難道這就是輕功,妙極,忽然雙足一登,竟然躍上了兩丈有餘的樹幹站立。她站在樹幹上,向小龍女招手笑道:師妹,上來看看吧。
小龍女見她輕功近步如此之快,心中歡喜。說道:這算什麼,你瞧我罷,說罷左足輕輕一點,竟自躍上離陸青三丈開來的樹枝上穩穩站立。
陸青五體投地的佩服,拍手笑道:妙極,我也上來。忙躍下樹枝,平穩的落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大喝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盡力上竄三丈有餘,便落下地來。她不甘心。來回數次便是如此,後來越來越低。顯是內功不足。蹲在地上大口喘氣。哭喪著臉向上對小龍女說道:我上不去。你下來吧。帶我上去瞧瞧。
小龍女說道:你切再試。我有法子助你。
陸青忙站起身來,笑道:師妹,辛苦你了,我來也。當下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喝道:上去,身子向上竄起,身在半空,一條潔白柔和的絲帶垂將下來,陸青忙雙手抓住,借力向上一竄,穩穩落在小龍女身邊。笑道:哇,站的高真是看的遠啊。師妹你瞧,青山連綿,白雲悠悠,空穀隱隱。多好玩的世界呀。
小龍女微閉雙眼,緩緩的說道:你打我過了,就可以去玩。
陸青心中黯然,知道她終身不離古墓。她這般對自己說話,顯然是為了我著想,怕我不適應古墓中暗無天日的生活。暗暗後悔自己不該這樣說話。
陸青側頭瞧向她,但見她清風拂鬢,一身白衣衣袂飄飄,清姿麗影。神色間似笑非笑。猶如雲中仙子。暗暗吞了兩口口水,她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和小龍女獨處,都要胡思亂想一陣。
兩人在樹枝上眺望片刻,便雙雙躍下地來。
陸青對小龍女說道:師妹,我學會了抓鳥兒功夫,今兒學了什麼呀?
小龍女瞪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以為古墓派功夫就是抓鳥兒麼?隻要打我不過,就別想出得古墓。
陸青心想:師妹老是說要我打的過她,也對,打不過她就不能保護她,反正我不想出墓,但是功夫還是要學上一學,而且要好好學,於是雙手一擺,說道:我本來就不想出古墓,打不打的過你我都不出去。行了罷。
小龍女瞧了她一陣,說道:你上山來,不就是學功夫麼。學完你便下山罷。
陸青心想:我上山來學功夫是真,但最重要的是為了你而來啊,你怎麼老叫我下山去。哼哼,時間久了我叫你舍不得我走。嘿嘿。臉上確不動聲色,忙點頭哈腰的陪笑道:師妹,說的是。
小龍女長袖一揮,說道:咱們去尋個地方我教你新功夫。
陸青見她舉手投足間,無不清麗飄逸,風姿綽約。心想:我要有師妹這般美貌,隻怕做夢笑都笑死了。忍不住搖了搖頭,又忍不住點了點頭。能與這樣的女子在一起生活,一生還有何求。恩,一生何求。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耳朵一涼。一個聲音喝道:跟我來罷。
陸青忙回過神來,笑道:師妹,你糾我耳朵都舍不得用力,定是擔心糾疼我了吧,其實啊糾的我好快活啊。
小龍女一怔,隨即手上輕微用力。
陸青殺豬般的一聲慘叫,小龍女嚇了一跳。其實小龍女也不過時輕微用了點力,也用不著叫的這般驚天動地。
小龍女冷笑道:哼,哼。快活罷。
陸青蹲在地上兀自撫摸著耳朵笑道:師妹,我還是快活的緊。不過嘛,我喜歡師妹用手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