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終於醒了。”那女子十分頑皮,竟然在將用發梢探入依曼的鼻子中癢癢他,將他叫醒。
“這是什麼地方?”依曼撓撓頭,四處觀察,很普通的農家臥室,木頭床。剛剛不是在星羅海與三頭怪鳥大戰,怎麼會來到這裏。
身邊的女子嘻嘻笑道:“依曼,你又睡糊塗了,這是你家呀。”
“家?”依曼又四處看看,室內的陳設很簡樸,不若依曼新穎小城堡內裝飾華麗,卻透露出十足的溫馨。
“是呀,是你家呀。”身邊的女子摸了摸依曼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疑惑道:“不燒呀。”
熟悉的聲音,從院子內傳來:“艾妮,依曼是不是又睡懶覺?”一個年輕人推門進屋。艾妮?艾妮?不是兒時失蹤的玩伴麼?依曼盯住身邊的少婦,這女子,卻是有幾分艾妮兒時的樣子。
“已經醒了。”艾妮伺候著依曼穿衣,弄得他有些不好意思。
“都成親一年多了,你怎麼還這麼拘謹?”艾妮撅起嘴來不悅道。
說話的男子走進了屋子,依曼瞪大了眼睛,是大哥奎特,隻見大哥奎特坐在依曼麵前,催促道:“依曼,趕快穿好衣服,霍德老爹要等不及了。”
“啊!霍德老爹?”依曼險些沒有驚呼出來,心道霍德老爹不是早就已經去世了麼?
艾妮一麵為依曼穿衣服,一麵向大哥奎特抱怨道:“依曼昨晚又說夢話了,該不會又做什麼上天入地、屠龍殺魔的怪夢了吧?”
依曼聽完後,沉默不語,內心不斷翻騰。他知道事情不對勁,艾妮失蹤,霍德老爹已死,這都是他記憶中存在的。
穿好衣服後,跟著大哥奎特出來,這裏赫然是小時候生活的綠柳山莊。與大哥閑聊中,旁敲側擊,依曼得知,如今的綠柳山莊莊主,正是霍德老爹,依曼已經與艾妮成親一年多,也是莊內的一名武師。
周圍的一切,都是無比的真實,一花一草,都看不出半點虛假,依曼甚至都有些懷疑,他經曆的一切,都是夢境。
異能之書呢?竟然不在身邊,依曼不知所措,他的九階能力,也都不存在了。
“依曼,聽說你最近睡的不安穩。”二哥恩特裏腆著肚子走過來,看到依曼後,關切的建議道:“聖殿的聖女又來咱鎮上了,我已經與霍德老爹請假了,帶你再去讓聖女瞧瞧病?”
聖殿的聖女?“聖女叫什麼名字?”依曼不禁問道。
“你怎麼了,依曼?”二哥恩特裏十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人家聖女上次可是為你瞧好了病,你竟然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海倫聖女你都忘記了?”
“什麼,海倫?聖女。”依曼心頭疑惑不已。
依曼跟隨著二哥恩特裏,騎著馬走進了小鎮,進入了教堂中。
教堂內,穿著白色聖女服的海倫,依舊如往昔般傾城絕代,麵色無喜無怒,有著不容侵犯的凜然氣質,帶領大家一起做彌撒。
依曼恍然感覺到,世間的一切,仿佛是夢一場,又仿佛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扮演者不同的角色。當下一場戲來臨的時候,角色變換,又是不一樣的人生。
就如同他與海倫的距離,從前同床共枕,嬉笑打鬧,如今卻變得遙不可及。
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艾妮失蹤,霍德老爹死去,這是依曼一生無法彌補的遺憾,隻是,在這是或真或假的夢境中,一切遺憾,都已經滿足了。
生命的追求,到底是什麼?為之奮鬥的目標,又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