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魔之祖歎息一聲，似乎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回憶，依曼已經站起身來，手中持著末日決戰，站在萬魔之祖的麵前。
“薩格拉斯，今日我們該做一個了斷了吧？”依曼厲聲道。
萬魔之祖身軀一晃，那被末日決戰砍斷的胳膊立刻恢複了原樣，他毫不在意道：“天使審判者，在諸神黃昏之前，這等充滿邪惡的時代，你想殺死我，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雖然我的戰魂受損，大部分能力已經失去了，但還保留著一道無敵的法則。”
“你仔細看我的手臂。”萬魔之祖將手臂伸到依曼麵前。
“這是！”依曼大吃一驚，萬魔之祖新生的手臂中，蘊含著是無數張活生生的麵孔，帶著扭曲的痛苦神態。
“我的能力，就是驅使惡人。”萬魔之祖得意道：“所有的惡人，都在我的掌控中，他們可以構成我的身軀，你若是想殺死我，就相當於消滅了天下的惡人，你辦得到麼？”
依曼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實話告訴你。”萬魔之祖步步緊逼：“諸神黃昏之前，是巫術文明崩潰的時代，也是道德破滅的時代。除了受神眷顧的少數義人，世間幾乎都是罪不可赦的惡人，你殺了我，就相當於滅世。”
依曼的手終於垂了下來，他不認為自己能狠下心來毀掉一個紀元，那可是億萬條生命。
“在這個時代，我雖然打不過你，但你也不要妨礙我。”萬魔之祖道。
依曼忽然抬起頭來，手中的末日決戰又重新燃燒起聖火：“薩格拉斯，雖然我無法殺死你，但禁錮你還是可以的。而且我用聖火灼燒你的靈魂，比在煉獄中還要痛苦吧？我是不是該讓你享受下這種永恒的苦楚？”
“你！你！”萬魔之祖的臉上，終於露出驚恐之色：“你是天使審判者，沒有權利折磨我。”
“是麼？”依曼故意恍然道：“原來還有這一說法，但現在是流逝的時間流，已經逝去的曆史時代，我做什麼，又有誰知道呢？”
萬魔之祖啞然，終於低下頭來，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你果然夠狠，我認輸了，但我由衷的請求你，允許我完成遺願。如果彌補了從前的錯誤，得到了救贖，對你來說也是功勞一件。”
不可一世的萬魔之祖認輸了，雖然隻是他的一道殘魂，但也夠赫人的了，亞莉克希亞的一雙小嘴成了“o”字形，望向依曼的目光又有不同了。
依曼沉思了半晌，心道什麼誅殺萬魔之祖，都比不上回到自己的時代更重要：“想讓我放過你，可以，你必須讓我知道一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魔之祖低聲下氣道：“你問吧。”
“我想知道，如何才能回去？”依曼揮動了一下末日決戰：“你看，若是我回去了，就沒有人能威脅你，對你我都有益處。”
萬魔之祖如鯁在喉，好半天才說道：“想回去不難，但要等待一些時日，諸神黃昏來臨之前，滅世七天使會進行一次排查，將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統統送回原來的時間流。”
依曼有些意外：“就這麼簡單？”
萬魔之祖點了點頭：“是的，諸神黃昏不等於剪掉時間流，這段曆史是真實存在的。虛空中有許多神秘的生命，能夠跨越時空，對這段時間流感興趣的有很多。”
依曼沉吟了一番，萬魔之祖的解釋，似乎勾起了深處的記憶，證明他沒有說謊。
“那麼說說那位幕後黑手吧。”依曼道：“我很感興趣。”
萬魔之祖搖搖頭：“我不知道他是誰。”
“你不知道？”依曼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