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莉克希亞消失在依曼的眼前,周圍的景色變了,似乎穿梭到遙遠的未來,宏偉的宮殿壯麗無雙,但台階之上,卻沒有眾多魔魂祭拜的情形。
一個有著兩對兒翅膀的天使,枯坐在台階上哀聲歎氣,依曼認出來,這正是在混亂迷宮內幻境中所見,陪伴在墮落前的萬魔之祖身邊的那位天使。
或者說,正是時空大魔神墮落之前。
天空中響起一聲柔和的聲音:“時空呀,我的戰友,你有什麼悲痛和煩惱?”
四翼天使長歎一口氣:“薩格拉斯,諸神的黃昏已經過去十多萬年了。深淵世界內,魔族繁衍得布滿了大地,可是如今,卻沒有一位十階強者誕生,還不如渺小的人類,怎麼不讓人著急。”
天空中的聲音接著道:“時空呀,教化與步道,是身為天使的職責。一個天才的成長,需要的一個較為公平的社會環境,隻有這樣,天才才不會被扼殺在搖籃中,真正的資質優良之輩,才會順利的成長。”
“建立秩序比想象中的要難得多。”時空搖搖頭,哀聲歎氣道:“魔族太聰明了,他們不愧為神最滿意的造物之一,一出生就具有強大的智慧。他們懂得在天才未成長之前,就將其徹底扼殺,更懂得利用專營和空子,為自己謀其利益。他們沒有道德準則,也沒有秩序底線,所有人都會利用機會,為自己不勞而獲而沾沾自喜。所有勤勞的,都被鄙視,最終被淘汰。你知道最近百年,我看到什麼了麼?一座有著千萬人的國度,田地荒蕪,無人耕種,原因是農夫辛辛苦苦種出了糧食,還沒等成熟,匪徒就殺死農夫,搶走了糧食。僥幸不死的,最終也成了匪徒,等待著搶奪其他傻瓜種植的糧食。”
天空中的聲音接著道:“這是弱肉強食法則,弱者都要被淘汰,隻有強者能生存下去,符合生命的本質,也是強者誕生的條件。”
“不,你說錯了。”時空哀歎道:“那個千萬人的國度,終於因為饑餓而人相食,最終殺得隻剩下不到十萬人。所有的強者都在戰鬥中死去,剩下的都是孤兒寡母,無力拚殺,才懂得種植糧食,開始繁衍生息。不過這隻是一個輪回而已,當人數繁衍到一定程度,又是新的一輪秩序崩潰。”
沉默了半響,天空中的聲音才緩緩道:“看來我們都錯了,諸神黃昏之前的社會秩序,才是最適合魔族的統治方式,你就按照我說的繼續吧。”
時空驚奇的站起身來:“薩格拉斯,你是想解放巫的力量?”
“不,我稍微做了些改進。”天空中的聲音接著道:“這是最為殘酷而又邪惡的秩序,但也是強者誕生最快的方式,你要教會他們用契約奴役弱小,教會他們析取別人的生命力使得自身成長,教會他們將同類像是牲口一樣豢養。”
時空有些猶豫道:“薩格拉斯,這可是被嚴厲禁止的。”
“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天空中的聲音繼續道:“當然,他們成長過快,必然力量不穩固,但這也是一個機會。我們需要的隻是強大的魔魂,用他們的信仰之力,來溝通諸神之黃昏之前的彼岸世界。在殘酷的叢林法則秩序逼迫下,魔族的傳承之環會被放大,更快的繁衍後代,而且他們會選擇最快的成長方式,這是操控他們的機會。”
“用本源力量麼?”時空點頭道:“我會凝結出本源,分發給一些魔族,並教會一些強者凝結本源,隻是其中必然有我的烙印。”
“很好,如此一來,你就掌控了整個深淵魔界,但是唯一有些擔心的是。”
“墮落麼?”時空堅決的說道:“為了斬掉諸神黃昏幕後的黑手,即使墮落成魔神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