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畏寒症的杜明海,聽到李文藝的話後,雖然現在正處與流火的七月,但依然如身置寒冬般,打起擺來了!若非眼明手快的二狗扶住,估計是要癱倒在地了。
杜明海抬手摸了把額頭上的虛汗,戰戰的問道:“小兄弟,不,李先生,救我啊,您是高人,一定要救我啊,這,這十萬塊錢支票,就當杜某的一點心意吧,還請先生教我一條生路啊!”
李文藝沒有去看二狗疑惑的眼神,而是抬頭望向農莊背後的那座大青山,幽幽的吸了口氣,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回答杜明海的問話,沉吟道:“唉,天命所授,不取必遭天譴,奈何物已有主,又怎能奪人所有呢?不可,不可。”
被二狗攙扶著的杜明海並不是草包,能在現在的社會上憑著金錢和關係,將這片偌大的農莊承包下來,而且還是三十年的合同,從這一項就可以看出其頭腦並非簡單之輩,故而很快就明白了李文藝話的意思,不過明白之後,他內心也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小子,不是在故弄玄虛吧,不會是想貪墨下來這片莊園,而故意暗中調查過我的吧,雖然這些事情一般人不會知道,但是也不能證明他就無法打探出來的啊,嗯,我還是要慎重,不能輕易就範。”
而李文藝在說出那番話後還特意用眼角餘光偷瞄著杜明海的反應,當看到杜明海臉色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不安,反而是慢慢冷靜下來了,他內心開始對農神抱怨起來:
“農神,他這是幾個意思啊,好像反應不劇烈嘛,剛才的話好像效果不明顯啊,你告訴我的那些,看來不行,你到底能行不啊,趕緊告訴我點重點實質性的東西,還能不能好好種地了啊?”
“暈,沒想到,這家夥心理素質這麼強,哼,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他一定會徹底相信你的。”
“那你還墨跡個啥啊,快說啊。”
“……”
李文藝裝模作樣的伸出右手作掐指狀,半眯著雙眼,嘴裏念念有詞的,看到李文藝的動作,那杜明海也是內心咯噔了一下,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算到的麼?
“咳”李文藝一聲咳嗽聲將沉思中的杜明海驚醒過來,望著杜明海的額頭半晌後,又將其拉到一旁,低聲在其耳邊說道著,隻見那原本臉色已經恢複過的杜明海,又是變的青白不定起來,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如漿湧般,到最後杜明海看李文藝的眼神都是充滿感激之色的。
二狗聽不清他們在談論什麼,反正是最後看到旁邊的杜明海一個勁的朝著文藝鞠躬,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再看向李文藝,此時卻是滿臉慎重之色,這二人的表現,讓二狗感到摸不著頭腦,這是耍的哪一出嘛?
接著那杜明海又來到二狗身邊握住他的手,激動道:
“兄弟,謝謝你介紹李,李先生給我認識,謝謝。我還有事要辦,就先失陪了,李先生,關於這農莊的事宜,我會盡快交接完的,到時候再打您電話,我這就回去處理了,告辭。”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旁邊的李文藝說的。
看著駕車遠去的杜明海,二狗走到李文藝跟前,看著已改慎重之色的李文藝問道:
“我說兄弟,這到底是個咋回事嘛,怎麼就走了呢,那這農莊怎麼弄啊?”
李文藝長出了一口氣,對著大青山的方向做了一個勝利的姿勢,才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沒啥事,二哥,就是這處莊園,那杜總已經全權交於我負責了,唉,命苦啊,又要開始跟人家打工了啊,不過也不錯,這裏以後就是兄弟我說的算啦,嘿嘿,到時候等著莊園人氣旺了後,二哥你就把你的農家樂搬進了好了。”
“行,到時候,一定要沾沾光,相信兄弟那種地的本事,絕對會讓這莊子起死回生的,那現在我們做些啥呢?”
李文藝想了一會,道:“嗯,還有些事情要麻煩二哥,就是麻煩你也幫兄弟搞輛雅馬哈,這樣以後來回也方便,我想自己進去先熟悉熟悉環境,所以這事二哥就多費點心。”
“行,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二哥身上,那我到中午在來接你,怎麼樣,我先去給你瞅瞅車子的事。”
……
李文藝將二狗打發走後,背著雙手踱著八字步悠閑的朝著現如今已是自家的“黃金農莊”走去,這裏看看,那裏瞧瞧的,還不時的點點頭,甚至煞有其事的對著一片小湖品頭論足著:
“嗯,這片湖雖然小了點,但也算是難得了,好像少了點什麼,嗯…對,如果湖心有處小島,島上又有一處小亭,嗯,這樣就才算完美的吧,還有湖邊要像蘇堤一樣栽種上一排垂柳,我要打造一個微型般蘇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