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至六章 總彙(1 / 3)

在一片未知的土地之上,民間流傳著一個傳說。

傳說世上有仙!

有仙?

許多人都親眼目睹能夠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待再看之時卻無影無蹤。布衣凡人不敢直視,高官權貴頂禮膜拜,修道真人亦然生畏。

若世上真有真仙,也隻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之上!

而這個傳說,得從他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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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城中。

此時恰是人聲鼎沸,店門大開做生意的,街邊小販擺動飾品的,還有路邊雜耍賣藝的應有盡有。

在一位被訓練過的小童口吐火焰,身穿火焰童子的服飾表現完節目後,人群之中閃出一句話。

“賞!”

緊接著一錠雪花花的紋銀被拋出,在空中成一條優美的拋物線成功了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咣當”一聲,準確無誤的丟進了鑼麵之中。

“哎喲喂,多謝這位爺!”班主連哈帶謝的奉承道,一手卻偷偷的捎起銀子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對此打賞的這位爺也不知是否知曉,卻也轉身便走了。眾人順著目光紛紛看去,隻見得是一位皮膚白皙,麵上略帶粉啄的小公子爺。

雙手靠背,昂首挺胸的,臉上不時掛著笑意。可越是這般模樣,越是引得眾人一笑。“這是哪家小公子啊,大人架子擺的倒是不錯。”

這位爺不是別人,正是主人公,黃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這片大地生活的人們自打記事以來生活便是平平穩穩的。這都要歸功於一人,黃景。

了當的說,便是現在的皇帝。

皇土遼闊,四麵環山,沒有鄰國騷擾,少有天災人禍。加上黃景愛戴子民,調理治國,雖然山頭土賊少不了,卻也沒有其他大的毛病,算是人們眼中的明君了。

事無十全十美,縱然滿足了大多數人的口味,卻仍然有不少動蕩不安的一群人。從重的說,最為頭疼的還是偏遠地區。

偏遠地區實為邊境,物資缺稀,為了物資邊境人也是愁的一個頭二個大。沒了怎麼辦?搶唄。

因此邊境大小戰事也是或多或少。黃景體恤民情,邊境族人體強精幹若是真的打起來不但勞民且傷財。

實質的行動有鎮國將軍楊千常年位於邊境鎮守,再則策略婚姻。

黃景有兩個兒子。

一為邊境族長之女千後所生,黃恒。

二為胡軒兒,軒後所生,黃軒。

黃軒?

不是別人正是這位給了賞錢的小公子。

黃軒耳廓動了動,說道。“張逸啊,他們說什麼呢?”

這時緊跟黃軒的一位青年男子回話道。“嗬嗬,公子,他們說您有善心呢。”

“唾,明明是在背後說我壞話呢。張逸,你可變得不老實了啊!”黃軒撇撇嘴道。

名為張逸的男子抿嘴忍笑,正要回話之時突然臉色一變!雙眼突然變得十分淩厲,整個人全然一變,一股鐵血錚錚的氣息徒然爆發。

也沒看清如何,張逸的身子已經來到黃軒的側邊,一手扣住了一隻不應該出現的賊手!

黃軒這才反應過來,驚喝一聲。“我的玉佩!”

那毛賊也是狡猾,即便被張逸扣住了但是手指靈巧的滑入玉佩下方發力一彈!玉佩脫手而出,早早的被潛伏在一旁的幫手接住,接著迅速潛入人群之中妄圖逃走。

“恩?”

張逸見狀橫眉豎立,怒視毛賊,正要撇下毛賊去追回玉佩之時。一道身影‘嘩’的一聲已經衝了上去。

不是別人,正是黃軒。臉上沒了粉撲撲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格外的嚴肅和認真!

那偷寶之人也是滑頭,就往人多的地方擠且行走軌跡曲折,若是常人就是盯著不放也難說跟丟。

隻可惜他偷走的是黃軒的東西。

黃軒眼看情勢不對,雙腳用力一蹬竟一跳三尺多高!

“哈哈哈”黃軒豪放一笑,直接撲倒了賊人身上。

毛賊一個踉蹌重心一個不穩撲通倒地摔了個狗啃屎,黃軒在空中靈巧一個翻身穩穩的落地,看著眾人目光一亮不由喝出聲來。

“好!”

黃軒展開笑顏麵對人們,待看向毛賊之時卻像變了個人,眼中隱隱有著寒意閃過看著毛賊心中一陣發麻。

這時張逸也抓著另外一個人過來,直接狠狠的往地上一丟,拉起逃竄那人搜出玉佩呈給黃軒。

黃軒接過玉佩牢牢的握在手中,說道。“走吧”

張逸轉身看著兩個毛賊,心中仍有怒氣,鼻氣一出怒哼一聲也就跟在黃軒後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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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越走越遠,出了陵城本在道上,可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一拐進了一條小路。二人沿著小路走著,漸漸的周圍沒了人聲,隻有草樹。

這時張逸突然跪了下來,抱拳說道。“還請太子責罰,張逸有罪。”

黃軒苦笑一聲。“好了,好了。這可怪不得張副將,趕緊起來吧。再說了我們什麼關係啊?你這不是故意拿我消遣嗎。”

張逸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哪敢,哪敢”

黃軒眼睛一白,嘖嘖道。“還有啊,隻有殿下,沒有太子!”

張逸不高興了,說道。“明日不就是鐵板砧砧的事情嗎。”

聞言,沒想到黃軒反而歎了口氣,從一個小小年紀的孩子口中聽到論誰都要心頭一疼。

“怎麼了?陛下派給殿下的事不是做的很好嘛?”

黃軒搖了搖頭,繼續走著,張逸跟進其後。“確是沒有辜負父皇,但是。。。我和大哥畢竟從小長大,這份情同手足的情誼是真真切切的。此事之後,隻怕是大哥會不高興。”

張逸嗨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陛下深謀遠慮,為了皇位一事也是操碎了心。雖說長幼有序,但是任誰都知道父皇更看好的是殿下。這次安嶺鄉的疫病爆發不正是陛下給兩位殿下的考驗嗎?”

“這次疫病的考驗嗎。。。”黃軒喃喃道,雙眼漸迷離,思緒回到了一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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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一座宏偉高大的宮殿之中。

殿中有三人。黃景身穿龍袍,身上散發著王霸之氣,可這麼一位高高在上的皇者卻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身旁一人。

沒有多麼華貴的衣著,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輕抵著頭就這麼倚在黃景身旁就如一道美麗的風景,卻又美的不食人間煙火。

而黃軒單膝跪地,雙手托著一塊玉佩。

黃景道。“軒兒,明日前去安嶺要多加小心,凡是不要勉強。這枚玉佩是黃家祖上代代傳下來的,現在交付於你,定要好生保管!”

看似幼小的黃軒十分尊敬的回應。“是的父皇,軒兒定貼身保管,請父皇母後放心。”

這時,母後看向黃景眼中似乎有話?卻又輕掩小嘴閉而不語。

黃景咳了一聲,道。“這番你大哥也會同去,但不是與你同路。根據線報分別是安嶺鄉的南北村莊,父皇有意退位這次會是你們表現的機會。同樣的話,我會在與你大哥再說一次。”

“是,父皇。”黃軒答應,小談之後便退出了房間。這時一隻灰色小鳥飛起不知為何吸引了黃軒的注意力。

撲騰著翅膀,似乎有傷,搖搖晃晃的從房中飛出不知去往何處。本是尋常的一件事卻在心中久久揮散不去。

別了思緒,回到房中取了寶刀後便與救災將士一同去了安嶺鄉。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另一邊。

同樣裝飾華麗的房中卻站著一位全身被籠罩在黑衣之中的怪人,全身上下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與四周格格不入。

露在外麵的手如柴骨卻又十分白皙晶瑩顯得十分古怪,摩挲之間令人心生膽顫。

屋內還有一人,身穿綾羅綢緞手帶金戒很是富貴。可他卻在屋中來回渡步,一臉愁色時而歎氣時而憤怒令人捉摸不透。

黑衣人顯然有些煩了,出聲道。“殿下何事擾心?”

此人便是大殿下,黃恒。“父皇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讓我去疫病爆發的地方?他還有把我當作是親兒子嗎?”

“殿下稍安勿躁!”黑衣人伸出白皙玉手向著窗外連連招手,不多時竟然有一隻灰色的小鳥搖搖晃晃的從窗外飛來穩穩的落在了玉手之上。

“殿下請看這鳥兒的眼睛!”黑衣人掐指,指向小鳥打入一道黑色氣勁說道。

黃恒依言定睛一看,這鳥兒身上毛發多有掉落更有皮膚裸露在外,雙眼一片渾濁,不想是個死鳥!

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鳥兒眼中變的不再渾濁出現了一道畫麵,畫麵當中正是黃軒跪在地上接過龍紋佩的情景,鳥嘴一張一合還能發出聲音不恰恰是黃軒和父皇等人交談的內容嗎?

黃恒倒是不驚訝於黑衣人的手段,似乎早已見識過一樣,看向畫麵卻是怒發衝冠!“父皇好是偏心,給了黃軒家傳至寶護身那又有我什麼事?”

“赫赫,殿下,依老夫看黃景早已把心中明君定下,這疫病也是幌子罷了。”

“沒錯!”黃恒衝動應道,憤怒的說道。“父皇一直以來對我就不待見,如今連長幼有序都不管了,那我還敬他作甚?”

“赫赫,殿下說得好。老夫願助殿下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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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黃軒在安嶺三鄉二鎮控製病情,接二連三的救活了許許多多的人。凡是親力親為,重建家園。

與此不同的是黃恒負責的地方仍然是民不聊生,每一天都有人死去。經一打聽才知道,黃恒根本就沒去安嶺鄉在一處鎮中喝酒吃肉瀟灑快活,每日傳回宮中的消息也是偽造的。

黃軒雖然大怒,但沒去找黃恒說理倒是將地盤接過治理被黃恒丟棄的子民。

雖然沒有刻意為之,但消息還是傳回了宮中,黃景勃然大怒如若不是為了顧及臉麵早就派人將黃恒抓回去了。

暴露後的幾天。

一處酒樓之中。

“滾!!”酒杯被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支離破碎。“都給我滾出去!”

樓中姑娘害怕的顫抖不已紛紛退了出去。

這時,外麵小兵匆匆而來。“報告殿下,查到了!”

“誰!是誰敢對付本殿下?是不是黃軒!是不是!”黃恒幾乎瘋狂的吼道。

“不。。不是二殿下。”

“不是他還能有誰?”

來報小兵咽了口口水艱難的回道。“是楊千大將軍!”

“楊千!”隻聽其名,黃恒頓時軟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失魂說道。“楊千怎麼會知道?他不是一直在鎮守邊境嗎?”

小兵說道。“千後那邊傳來的消息是說皇上將楊將軍遷回是為了參加冊封大典,這次疫病突然爆發讓皇上改變了注意,派張逸副將監視二殿下。而楊將軍就是。。。”小兵已經不敢再說下去,黃恒的臉上已經極為難堪。

愣著許久之後,黃恒突然嗤笑一聲,擺擺手遷退了旁人,自顧念叨。“楊千,楊千!好,父皇明知張逸和黃軒關係非常還是這麼做了。派楊千監視我?”

“哈哈哈”狂笑之後,黃恒突然像是變了個人,眼中盡是冷漠和無情更是閃動著殺意!“父皇,恒兒不願如此,這是你們逼我的!”

。。。。

雖說張逸被來監視黃軒,但是在黃軒主動接過黃恒負責的地方後便主動顯身一同照顧病患。

而黃恒和監視一事,黃軒卻是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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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張逸的呼喚聲將黃軒拉了回來。

身子一顫,回到現實當中,將手中的龍紋佩係上一根繩子掛在了脖上,藏於內衣之中。“所以說錢財不能外露啊,不過是換了身便衣出來不好佩戴才係在腰間,馬上就被人盯上了也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

“嗬嗬,殿下說的哪裏的話,這玉佩紋有黑白相間的騰龍,栩栩如生,佩戴身上還有絲絲暖流流入心間,僅此便是人間罕物。更別說是殿下的傳家之寶了。”

黃軒一愣,糾正道。“傳家之寶?這不算吧,隻是父皇隨身之物。若說傳家之寶應當是這個!”

說完便撩開褲腳的衣服,露出了藏於小腿旁的佩刀!

穿著靴子,高度較長,而佩刀藏於靴中正好是腳跟到膝蓋的長度恰到好處的一個藏刀處。

“鏘”的一聲拔出佩刀,精致的刀身閃動著光芒甚至有些刺眼,不同於其他刀劍,這把刀很細,類似於苗刀,刀柄很短卻顯得刀身較長。

鋒利?那是不容置疑的,輕輕拂過刀身,冰涼細致的冷涼簡直讓人陶醉。

“這把名為冷柳的寶刀,才是黃家的傳家之寶!”

不必多加說明,在冷柳出鞘的一瞬間張逸便被獨特的氣息深深所吸引,難以置信的看著冷柳,喃喃自語道。“好一把精致的寶刀!”

黃軒得意一笑,隨意的對著路邊邊竹子一揮!靈巧的轉了一個半圈之後順勢一帶,將冷柳順入刀鞘之中!

嘩~嘩

收入鞘中之時,竹子應聲攔腰倒地。張逸向前一看,手拂過切痕當真光滑無比。“沒想到陛下已經將此寶傳給了殿下!如此看來陛下心中明君早已定下!”

此言卻黃軒有些哀傷,大歎氣道。“我心向雲鶴,怎奈諸事叨擾,身不由己哎。”

張逸深深的看著身邊的這位小人物。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心中所想張逸豈能不知?罷了~罷了~

“殿下,上回張逸落敗一直心有不服,此前離無棱山洞口還有一小距離,不如借此一較高下?”

黃軒目光一亮!提起了興致,連連稱好。“如此甚好,怕是以後也沒機會能這麼快活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雖為臣子但卻沒有絲毫禮讓的意思。目光相對在空中擊出了火花,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外表冷靜內心蠢蠢欲動誰都沒有先行。

一個時機。

任何動靜都有可能變成開始的號令!

兩人凝神,蓄力,隻為那厚積薄發的爆發力。

周邊是一片竹林,竹葉茂密,在搖擺之中恰恰有那麼一瞬間露出了空隙,被陽光鑽了進去照射在兩人之間呈菱形狀。

就是現在!

無需言明兩人已心照不宣的衝了出去,隻留下原地四塊深深的腳印。

黃軒一馬當先,憑著嬌小的身子在竹林穿梭而速度不減,臉上帶著張狂和興奮,回頭叫囂道。“張副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就接受現實吧!”

張逸不語,就在後頭緊追不舍,成人的體型的確在竹林中受到了一點阻礙。但他是何許人也?

鎮國將軍的副手官員豈非等閑,眼神的尖銳就如一把利劍,彎腰,側身躲過一個個障礙物,完美的融入了竹林如一頭追食的獵豹。開始的差距已經被拉進,黃軒的優勢眼看就要蕩然無存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