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看見日艦中將旗從足柄號轉移到由良號,海軍指揮部和各炮台、大金山島觀測所一片歡騰,這肯定是三次中雷的足柄號要沉了。足柄,妙高級四艘重巡裏的一艘,標準排水量高達一萬一千多噸居然要沉了,這樣的戰果他們怎麼也想不到。
“足柄!”指揮部牆上的黑板上,排在第1行第1艘的旗艦足柄被參謀畫了一個大叉。“報告司令,我軍已擊沉敵大型巡洋艦一艘、輕巡洋艦三艘,驅逐艦五艘,近海炮艇(掃海艇)六艘,另有還有一艘中型巡洋艦被困在雷區裏。”
“還有一艘困在雷區裏?”陳季良這才注意到海麵上確實有一艘掛著日海軍旗的巡洋艦。這是長良級巡洋艦的一艘,就是此前第一個中雷的名取。“擊沉它吧!”陳季良本想要對方投降,可頭頂全是日本飛機,投降也會……,想到這裏他忽然轉念道,“不,不要擊沉,讓前麵炮台換成高炮彈,先清洗甲板,力求將其困到晚上。”
陳季良此言一出,參謀們都看著他,他則不可置否。其實困到晚上能幹嘛他也不知道,萬一手下留情這艘巡洋艦跑了也是個問題。他內心真正想的還是希望能繳獲此艦,可這種希望微乎其微,自己是是海軍,可手上就隻有一艘四百噸、三艘一百噸的魚雷艇,這些船還跑不快,能做的僅僅是近岸偽裝防禦,相對於固定魚雷射管。
“就這麼命令下去吧!”陳季良自己又想了一下,可還是覺得應該保些希望,至於日本人自沉此艦,那就另當別論了。
“高爆彈?”二號炮台的平海艦艦長方瑩上校有些摸不著頭腦。之前第4艦隊撤退,他和一號炮台全在打那些要撤退的日艦,反倒把困在雷區的名取號給忘了,現在第4艦隊逐漸撤出炮擊區域,大家正想吃掉這塊盤中肉,指揮部卻要留到晚上。
“是,長官。指揮部就是這麼命令的。”槍炮長劉馥少校肯定道。
“那就換高爆彈!”方瑩倒沒想俘獲名取號,他想的是己方穿甲彈不多——這還是當初李世甲費勁心思、百般討好才從日本弄來的五百,這炮彈其實不是配三年式14炮的,這是十一年式14炮的,但因為都是日造艦炮,口徑相同,也能用的上。
支那魚雷爆擊、足柄號連中三、己方艦隊撤出戰區……,這一切名取號艦長中原義正中佐都看著在眼裏,現在大概是輪到自己了。中原義正想著,他還沒想完,岸上炮台射出的炮彈就打來了,十五炮彈對困在雷區的名取號形成跨射,其中一高爆彈就在艦橋一側爆炸,一直站在上麵呆如木雞的柳川平助中將還有幾個參謀當場死亡。之後第六輪齊射,名取號艦身右側燃起大火,不過這時岸上的炮擊卻停了,隻有一些口徑的火炮在轟擊已經上6的6軍。
中原正義立即吩咐各部門救火,他倒有些不理解支那守軍的意圖,之前打來的是高爆彈,可要想擊沉名取號就應該使用穿甲彈,就這六公裏距離,14主炮三十八公斤的穿甲彈肯定能擊穿名取號的舷側裝甲,他們為何要打高爆彈?難道是沒有穿甲彈了嗎?想到這裏中原正義又覺得不對,即便沒有穿甲彈也不應該在己艦著火後停火,難道支那人要自己投降?!
‘投降’二字一閃現出腦海,中原正義當即就否定。大日本即使是一艘郵輪都不願意投降,停船僅僅是因為米畜外交壓力,更何況是一艘巡洋艦?名取號停在這裏,可不是因為懼怕死亡,他清楚這片海域每有兩次漲潮,如果己艦能支撐到下午兩點那次漲潮,名取號就能毫無危險的脫困。隻是,中原正義下意識的看了不遠處頻頻射魚雷的大金山島一眼,這可能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