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利亞?這是你的真名嗎?”蔣緯國目光閃爍,甚至回頭看了看。他在猜測這個女人的真實目的、或許不是為了錢這麼簡單。
蔣緯國回頭看,他的保鏢當即慢慢的圍了上來。蘇珊並不在乎,她甚至自顧自點了一隻煙,“名字並不真要,重要的是情報真不真實。如果中日生戰爭,高野先生將是中國唯一了解日本作戰計劃的渠道。付出少量的金錢以獲取有價值的情報,這是完全值得的。北平事件將是高野先生情報的驗證。”女人著,一張寫有高野六郎賬號和自己電話的紙片,夾著一封信遞給了蔣緯國,“如果你父親信任高野先生,可以給我打電話!”
蔣緯國猶豫了一下才接過這女人的東西,他忽然打趣道:“如果我不這麼做——不把你告訴我的告訴我父親,那會如何?”
“那姚冶誠女士對你將會非常非常失望,她將失去自己的丈夫!”蘇珊微笑一下,然後告辭。
蔣緯國本想刁難一下這個女人,不想女人卻出自己養母的名字,還點出她和父親的關係,這讓他心中驚異更甚。這絕不是開玩笑,熟悉他的人不敢開這樣的玩笑,不熟悉他的外國朋友又絕不會知道自己養母的全名,並且知道養母和父親的關係。
打開女人給的紙片,上麵用羅馬音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高野六郎,之後則是一串數字賬號,以及英文寫就的瑞士聯合銀行;再下麵則是一個柏林的電話號,署名是瑪利亞。
“緯國,什麼事情?”見蔣緯國站在那裏愣,戴安國走了過來,他和蔣緯國關係最熟。
“沒什麼事。”蔣緯國輕笑,手上的紙片和信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我要回家去洗個澡。”
蔣緯國是領袖公子,一幹人都是圍著他轉的,他要回家洗澡誰也沒什麼二話,哪怕晚上已經安排了節目。很快,蔣緯國的汽車就消失在街頭,半個時後,武官處的唐縱接到電話趕到蔣緯國寓所。
“乃健兄,我想打聽一下,柏林有沒有一個叫高野六郎的日本人?”從球場到寓所的路上,蔣緯國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唐縱,他本來就從事情報工作,兩個月前他買的紫光燈和秘寫藥水還送至他寓所讓他參觀。[注1]
“高野六郎?”唐縱長的白白淨淨,話也和聲和氣。想了一會,他搖頭道:“據我所知沒有。二公子,出了什麼事情嗎?”
“是。出了些事情。”蔣緯國並沒有細下午球場上生的一切,他隻問道:“日本國內有叫高野的名人嗎?”
“卑職對日本情況不知啊。”唐縱遺憾道,“不過我可以讓國內查證是否有此人。”
“算了,不必了。”蔣緯國聽到國內就想到了戴笠和酆悌。隻是想來想去他覺得父親還是會把這件事情交給戴笠,如此他才道:“今有人幫這個高野六郎傳話,日本人有一個針對我父親的暗殺計劃,他希望提供情報,不過要收費。”
“啊!”唐縱感激的看著蔣緯國,這麼隱秘重要的事情會告訴自己,絕對是實打實的信任,他關切道:“這是好事啊,不過卑職就擔心這可能是敵人的陰謀,或者就是為了騙錢。”
“是的,我也有這種想法,不過對方先提供了一條情報做驗證。”蔣緯國思索著,到此又轉身看著唐縱,凝重道:“對方三日之內,日本6軍將在北平製造一起事件!”
“北平?!”唐縱走前了兩步,腰是彎著的,聞言臉色大變,他道:“北平可是多事之地啊!這條消息應該盡快告訴委員長,我們好早作準備,不然很可能又是一個九一八事變。”
“好,你來起草電文,”蔣緯國道。他與父親之前確實有密切的電報聯係,可兩人基本不談時事,畢竟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無奈此事涉及到父親安危,他又不得不關心,即便如此,他也覺得此事應與唐縱一起電回國為好,省的大哥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