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尋找下去,快到日落的時候,我們發現河流左岸有一叢草好像被什麼壓過一樣,歪歪的倒向地上,應該就是這裏了!我們給周睿陽打了電話,很快他們就趕了過來。這個地方的上麵就是梅花嶺,梅花嶺名字雖然好聽但這裏一株梅花也沒有,而是一片原始森林。我們發現的痕跡到了森林路口就不見了,應該是跑進森林去了。但是天色已晚,又隻有我們四個人,實在不能貿然進入森林,聽說裏麵有各種毒蛇毒蟲的。周睿陽讓我們先下班,明天一早再進去。
回去的時候,開始分配車輛,孫立和和張大寧一條線上的,我和周睿陽一條線,看樣子是沒法避開他了。
“上車吧,這裏沒有公交車。”他說道。
這是自從上次爭吵後,我們倆第一次單獨在一個空間內氣氛有點尷尬。
“你不去保護齊海洋?”我主動開口說道,畢竟是上司,老這麼僵著也不好。
“派了其他人去了,晚點我再過去。”
“他們還好吧?”
“還好,目前沒發現異樣。”
“你覺得凶手還會去嗎?”
“我們把陣勢搞得很大,凶手應該會有所顧慮的。”
“齊月也還好吧,看她挺嬌弱的。”一問出這句話我就覺得自己腦殘,齊月好不好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啊?梁夏啊,梁夏啊,你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要沒話找話說?我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可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就是特別犯賤,一副要討好周睿陽的狗腿樣……
“你不需要沒話找話說,上次的事你確實有錯,我語氣也不好,但畢竟那是你個人的事情,以後你要怎麼做你就自己做決定,隻要不違反警規就行,我不會再多管閑事了。”他淡淡說道,被看穿了!我心裏卻是半喜半憂的,喜的是他終於不再幹涉我了,憂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在他說了不會再多管閑事後,我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小蕊最近怎麼樣?沒有麻煩你吧?”過了一會周睿陽問道,就像嘮家常,似乎完全不把以前的事放在心上了。
“她挺好的,沒有麻煩我。”
這下連周英蕊都談完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別的話題了,想說點案子的事情又覺得煩,一整天都在查,下班後還要想案子的話,那真就是要無趣死了。快到我家的時候,我跟周睿陽說,“你把我放在前麵那個超市那吧。”
“怎麼你不回去?”
“我去買點東西再回去。”其實我是要去見貞子,但鑒於周睿陽那天的態度我是絕對不可能跟他直說的,今天他雖然說不管我的事情了,但是要是明明白白知道我要去幹什麼,肯定心裏也還是會不舒服,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自個兒悄悄去。
我假裝走進超市,等周睿陽的車一走,我就上了出租車,去約好的音符咖啡館和貞子見麵。
我到的時候,貞子已經在那裏等了,還幫我點好了咖啡,藍山,我最喜歡的口味。
“今天很忙?”貞子問道。
“是啊,最近市裏一連出了好幾樁命案,每天都要摸黑才能回去。”
“來看看這些資料。”貞子遞給我一疊東西。
第一張資料是失蹤少女之父李全的信息。
“這是他現在的工作地點和住址,我已經找他談過了,但是他戒心很深什麼都不肯說,我覺得你要親自去一趟。”
“這第二張這個男人是誰?”
“你不是上次在溝底遇襲了嗎?就是他做的。他叫蠍子,是張氏的殺手之一。”張氏是X市一個黑社會秘密組織,勢力龐大又做事謹慎,很少留下把柄,所以局裏雖然知道有這麼一個組織也拿它沒辦法,當然更深的原因是因為張氏在市裏和省裏都有大靠山,這是我的猜測,但一定是正確的,沒有一定背景的黑社會是活不了的。張氏的掌門人,江湖裏的人都叫他“張皇爺”,很有手段,但是基本上沒人見過他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