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黎染看得好奇，一隻蝴蝶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把一個個搞得如臨大敵，但看著眾人肅穆的模樣，她不敢問出來。隻是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很是好奇的模樣。
顏黎清見妹妹這樣子，生怕她闖禍，緊了緊手腕，無聲開口道:“別東張西望的。”
顏黎染正想回答，卻聽見顏黎玉張皇失措的聲音“我沒有，我沒有踩它，不是我。母親，不是我。”
轉過頭去，卻見到顏黎玉明媚的小臉雪白一片，搖晃著腦袋，引得頭上那串琉璃發袴不停的響。想來就算她年紀還小也知道今日踩了這隻蝴蝶是很大的錯。
顏黎染聽著也很是好奇不已，先前她們祭拜時明明沒看見那隻蝴蝶，怎麼一時間就出現了呢？
何氏還是板著臉，一臉不虞。
“不是你，那是誰？是穎姐兒，還是清姐兒，或者你九妹妹。”
顏黎玉一時語塞，她雖然小，卻也是知道若是她胡亂栽贓姐妹，怕是受到的處罰會更甚。隻得搖著頭，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何氏卻是懶得再與她多說，一臉失望之色的看著顏黎玉道:“原本還以為你年紀小，不懂事這些日子才做出這些事來，沒想到你如今是連先長也不敬了，罷罷罷，林媽媽帶八小姐回院子去吧，什麼時候反省好了再出來。”
林媽媽沉然應時。卻沒自己動手，而是吩咐兩個丫鬟上前。
顏黎玉自是不肯答應的，被兩個小丫鬟一拉，便使勁掙紮起來，雙腳不停的蹬著，嘴裏還喊著不是她，她沒有之內的話。
何氏臉色越發差了，喝道：“看看，你還有大家小姐的模樣，還知道規矩嗎？你們幾個還不快送八小姐回房。”
幾個小丫鬟一聽夫人這般說，也使上了勁，半拖半抱著顏黎玉走遠了。
一時間，還喧鬧的祠堂便是安靜下來。
何氏雙眸在院中眾人身上掃了圈，停在顏黎染姐妹三人身上才道:“今日祭祖你們的事差不多也都是完了，回院子裏去吧。”
顏黎穎最先反應過來，微微福身道：“是，女兒們這就回去。”說完便是又拉過顏黎染另一隻手，三人一同出了門。
何氏見幾個女兒都走了，才略帶著疲憊的揉揉眉心吩咐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桌案什麼的都收進祠堂裏去，今日的事誰敢說出去半分，小心她的皮。”說完便帶著林媽媽走了，留下木槿和幾個管事婆子守著。
何氏麵色平靜的回了葮汀院，進了東暖閣何氏的麵色便是沉了下來。
轉身坐在椅子上，一雙玉手狠狠拍在桌上，也顧不得疼痛。
林媽媽見了。連忙走過來道：“夫人小心些，別為了那些個事兒上了自個兒。”
何氏也是氣急了才那般，這會兒氣倒是因著那一拍去了些，撫著仍然有些起伏的胸口道：“那隻蝴蝶倒是死得是時候。”聲音裏是說不出的咬牙切齒。
林媽媽暗歎一聲才道：“夫人也別氣，還好這次是栽在八小姐身上，若是六小姐九小姐，可就不好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