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閉關,雲昊乍得自由,身邊再沒有了往日那不住的嘮叨,心情不由大好。他所學武功不多,每日裏花兩個時辰打坐運氣,再練上二十遍入門拳法,整天的練功任務就算完成。
雲昊來自複雜的二十一世紀,作為那裏的智力優秀者,自然也不是什麼單純小孩。先前那兩個月的規矩,不過是被迫罷了。如今一旦自由,自然不免打起先前那已經盤算好的主意。寒玉床或許一時難得,但那《九陰真經》卻是對自己敞開著胸膛。
古墓的所在就在終南山後山,這兩月來,雲昊早就“不經意”的從丘處機口中問清了去古墓的路徑,連那後山暗流出口山洞也問清了所在。
雲昊性子甚急,既然打定主意,當日便做好準備,次日一早練功完畢,便匆匆下山而去。重陽宮為正前大道的必經之地,此時全真眾道正在那裏早課,雲昊自然不欲使人知他蹤跡,稍一衡量,雲昊決定不走大道,改走後山小徑。所謂小徑,便是重陽宮與那古墓的通道,到古墓之後,又下接山腳。
那裏本是全真弟子的禁地,但雲昊卻是毫無全真弟子的自覺,什麼禁地之說混不放在心上。至於古墓派,如今唯有兩人,小龍女長年不出,而那孫婆婆也隻是在下山買糧食時才走,哪有那麼容易遇上。
兩相比較,自然是走後山小徑的風險要小得多。雲昊知道此時自己那些同門都還正在早課,隻要不走那重陽大殿,便絕對沒什麼風險。
如今雖是初夏,但終南山上卻並不炎熱,雲昊心情舒暢,周圍景物自然也格外順眼,大搖大擺的走入後山那條小徑,小徑這端雖然還不是禁地,但它的唯一功用卻便是通向後山古墓。
雲昊在這一端大搖大擺,但接近禁地,卻是暗暗提高了警惕,畢竟他對古墓派二人的生活習慣懵然無知,此時遇上的概率雖小,卻也不是沒有。
所幸雲昊的運氣不錯,繃著神經一直走到山腳也沒見人影。雲昊不敢耽擱,連忙又向那暗河出口山洞走去。那山洞離下山路口不遠,雲昊很快就聽到了嘩嘩水聲。
雲昊穿越前生長巴蜀,沒上過馬背,但一到夏天便泡在水裏,此時自是不懼。脫掉衣服,“騰”地一聲,跳進水裏,山洞口水流甚急,但卻並不甚深,不過掩及雲昊大腿,雲昊摸索著緩緩前進。
原來這山洞出口處卻是一個巨大的凹槽,越往裏走,誰就越深,那水漸漸的從雲昊的膝蓋上沒至胸,再走了一陣,便已經淹及雲昊口鼻。雲昊浮上水麵,長長的吸了口氣,身子一沉,就往前麵潛去。這條封閉的水道破長,饒是雲昊習武之後肺活量遠勝從前,卻也給悶得心口發漲,差幸凹槽已過,地勢漸高,雲昊的頭也得以伸出水麵。狠狠的吸了口氣,驅散了胸前的鬱悶。
雲昊遁著水道前進,越往前暗流也越淺,不久之後,雲昊就踏上了濕漉漉的陸地,山洞之中極是黑暗,但雲昊眼睛經過這麼一陣黑暗環境的適應,卻也能模模糊糊的看見四周。
摸索著走進洞穴,踏上了上行的通道,那通道乃是不斷轉折的石梯,梯道奇陡,所幸雲昊對此早有準備,此時隻是微微感歎修建不易,倒也並不如何驚心。左彎右拐,雲昊直爬了近一個小時,才爬完了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