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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要繼續走。
在太陽剛剛露出頭來的時候,周清一行人已經走到山腳下。
還沒進山,走在前麵的歐哩就大聲的怪叫起來,似乎在呼喊著什麼。
很快,山裏麵就傳來同樣的怪叫,與歐哩相互應答。
沒多久,一個個帶著“草帽”的“野人”就從山裏竄了出來。當頭一人看起來比歐哩還要強壯幾分。
他們很快發現了周清這個外來人。最當先的那個野人似乎有些奇怪,像在詢問歐哩什麼,歐哩則不斷的回答著他問題。
歐哩與那個野人說了一會兒,而後拉過周清,指著他道:“周。”又看著周清,指了指那個野人,“歐魯。”
野人“歐魯”拍了拍胸脯,“歐魯”。
這是一個長滿了絡腮胡的壯碩的野人,比歐哩還要強壯,分明的肌肉線條顯得更具爆發力,如果歐哩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他就是一隻雄獅,不僅僅是獵食者,更是一個群體的領袖!
歐魯隻比周清矮上一點,在這群“矮人”中,極為好認。
周清對這個男性“野人”有種莫名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好感。或許是身高相近的原因?
他見得歐魯的動作,也拍了拍挺起的胸脯,“周。”
“周。”歐魯拍了拍周清的手臂,重複道。這是一種認可。
幾個人抬著一網框的椰子,繼續往山裏行去。
山路難行。
山林裏麵濕滑濕滑的,高低不平,周清即便撐著木棍,也接連滑倒幾次。往上走的時候雖然累些,但還容易,一旦下坡的時候,就止不住的往下滑。這可不是滑滑梯,一路坎坷不平,又有各種荊棘或者尖利的枝椏深沉,七拐八彎的,從前路就看不到後路,若非熟悉的人,真不知道該怎麼走。
周清就在眾人的帶領和幫助下,磕磕絆絆的一路向前。
也不知走了多久,連熾烈的太陽都不太明朗了,就在這時,刹那之間,眼前忽的開闊起來!
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闖入耳中,打眼瞧去,一條數米寬的溪河玉帶而過,轉過幾道彎,又消失在視野中。
到了這裏,道路逐漸平坦起來,周圍可以看到不少人或動物活動的痕跡。
周清跟著眾人沿河向上走了一段路,繼而又轉入一處野林子。
這時,眾“野人”開始鼓噪,口發怪叫,似在呼朋引伴。
緊接著,數聲怪叫自林中傳來,迅速拉近,不過片刻,便到了耳畔鳴響。
周清抬頭看去,卻見那一棵棵枝椏茂樹的樹上,“長出”了一座座的造型各異的房屋,
說是房屋,更像一個樹枝搭構的鳥巢,隻是有個頂蓋,能擋風雨而已。
房屋裏麵的人,聽得外麵的動靜,應和起來,一個個野人從房屋裏麵出來,用比猴子還快上幾分的速度沿著樹幹滑下,一聲聲怪叫亦拉長著,隨之接近。
眾野人看著那一個個椰子,歡喜不已;也有人撥弄著一個個美麗的貝殼,玩得開心;又或嘰嘰咕咕,似乎在“互訴衷腸”,分享喜悅。
也又人發現了這樣這個外來者。似乎沒有人表示惡意,倒是女人和幾個不大的孩子對周清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這個時候,在中間那棵較低矮的樹上又下來一個“老人”。
眾野人看著這個“老野人”的出現,立馬停止了沸騰。這位“老野人”在這個群落裏,若有極大威信。
“老野人”看了看收獲的椰子,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話,就向周清走來。
“某……歐樹……郎哩?”
周清聽到“老野人”說的話,不由一愣,一種莫大的驚喜湧現出來!“老野人”說的竟是漢語,雖然語音極其怪異,但因為說的慢,再加上手指比劃,也還算聽得清。
他欣喜的比劃著,回道:“我……周清。”
歐樹聽見周清的話,麵色一愣,又是一喜。他覺得周清的話音與他曾聽到的有些不同,但確實是漢話。
“唐?”他指了指北麵。
“唐?”周清一愣,不知道老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你……來……唐?”老人想了想,又比劃著說道。
“我-來-自-唐?”周清指了指自己。
老人點點頭。
周清大約知道“唐”是一個地方。但他肯定不是來自於哪裏,所以他搖了搖頭。
歐樹似有些失望。他看了看周清,又問道:“何——來?”
周清知道大約是問他從哪裏來的意思,想了想,指著東邊道:“海。”怕老人聽不懂,又指了指那條溪河,示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