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金剛剛想開口,卻聽到老方丈的聲音。
”是,弟子應師傅之邀,前來拜師。“金剛恭敬地回道。
”決定了嗎?“方丈問道。
”弟子心意已定。“金剛堅毅回道。
”那便準備剃度吧。“”是“
一炷香後,腦殼發亮的金剛頭頂八個排列其上的戒疤立於方丈麵前。
“你且先回房中休息,明日一早來此見我。”說罷令小和尚引著金剛安排住處去了。
幹了幾日路的金剛早已身心疲憊,進了門小和尚對他囑咐幾句便自行離去,金剛躺下床鋪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金剛早早醒來,洗漱完畢後,吃過齋飯便超大殿走去,剛一入門卻聽方丈聲音傳來:“與長者約,使長者等,是為不禮,你且離去,明日再來。”
金剛慚愧的道了聲“是”便惺惺退去。
第二日,金剛天未亮,便穿上僧袍前往大殿,誰知方丈早已在此等候。
“與長者約,使長者等,是為不禮,你且退去,明日再來。”本是同樣的一句話,此刻卻讓金剛更加慚愧,心中暗暗發誓明日一定要比老方丈來得早。
第三日,金剛在剛過三更便穿好衣著前往大殿。果然此時殿中一片寂靜並無方丈蹤影,金剛暗出一口氣心想可算是來早一次了,隨坐於蒲團上等候方丈的到來,過了不久,金剛打一哈欠直覺兩眼一黑便沉沉睡去。正半夢半醒隻見,突覺有人拍自己後背,隨清醒過來,抬頭一看隻見方丈手持燈座站其身旁。金剛忙起身向方丈鞠了一躬道:”師傅今日是否可傳徒弟功夫
老方丈麵色祥和的說道:“時光易逝,光陰有限,這幾日,我能教你的隻有勤奮,而非功夫。你非頑石,功夫需精雕細琢,老衲自知功夫不可勝仍,故推薦他人傳授,你且隨我來。“
金剛一臉疑惑,難道少林還有比方丈功夫還要高深的僧人?但見方丈已朝外行去,金剛也不敢怠慢,忙隨方丈步伐而去。
兩道身影走出殿外,順著古道往山頂走去。後半夜,夜風漸消,蟲鳴皆寂,羊腸小道上金剛透過密密麻麻的古樹隱約可以看到天空明亮的星辰。就這樣走了一個時辰兩人才走到山頂,此刻金剛身上已是濕汗津津,反觀那老方丈,竟無半點氣喘之色,金剛不由得暗暗歎服。
在山頂之上兩人行至一片院落前,方丈突然停下腳步,望著庭院的樓閣開口道:”金剛。“
”弟子在“金剛忙應聲道。
”你的資質非高僧不可傳授,老衲自覺愚鈍,故讓師叔收你為徒,但師叔是否願收你這個弟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金剛聽後,心中頓時明白了方丈的心意,心中感激道:”師傅費心了,其實弟子自覺並無貪心,隻要能學藝,跟誰都一樣。“
方丈看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帶頭進入院落。
”這幾日的觀察,老衲發現你秉性中直,性格純實,賜號“慧山”從此遁入空門,四大皆空。要清心寡欲,安心修身養性,不可為外界所擾,你可記下?“金剛忙雙手合十,回道:”弟子謹記“。
不多時,兩人步入後院,一個樓閣旁邊聳立幾棵古鬆,一位枯槁老僧正站於樓台之上眺望著東方。
”釋通,你來了。“老僧喃喃道。
”是,這是金剛,法號慧山“方丈恭敬回道。
”你且離去,這弟子我收下。“老僧依舊望著東方出神。
”是“方丈麵露欣喜之色,又對金剛囑咐幾句便自行下山而去。
金剛站立院中看老僧許久無話,便也抬頭望向東方。直到東方那紅彤彤的太陽一跳一跳地從地平線上鑽了出來,緋紅的光線灑向兩人,老僧才開口道:“從此以後,你我便為師徒,我傳你武功,有兩個條件,其一不得傷及無辜,其二便是要拯救天下蒼生,你可記下?”金剛此時才發現這老僧竟是當日寺門前的掃地僧,他眼中炯炯有神鄭重的回道:“弟子記下了。”望向天邊的已經完全升起的太陽,幾道火紅雲彩影子飄過,金剛仿佛又看到那熟悉的人兒在天邊歡快的跳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