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月就三十塊了,剩下的日子怎麼過啊。”在校園內,坐在操場上的張凡有些煩愁。家裏每個月給他打三百塊錢,這已經是極限了。而如今物價飛漲,三百塊錢能買到點啥,每天吃點泡麵,還能留下個幾十塊錢,再買點日常生活需要的東西,就所剩無幾了。
張凡想起今日的事情,就一陣惱火和無奈。
自從進了校園後,他都是緊巴巴的勒緊褲帶,隻要節省點,勉勉強強還挨得過日子。可是,今天剛剛拿到家裏人打來的三百塊,就被李平等人守株待兔搶走了,不僅如此,還將他暴打一頓,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要不是他死死護著,恐怕連一塊錢都沒有了。
李平是雲海高中的一個混混,平日裏專門愛打劫那種無權無勢的苦逼學生,那些背景強大的遇到都是繞著走或者更癩皮狗似的點頭哈腰的奉承。
能挨過一天是一天吧。
張凡有些惆悵的想著。
如果他有能力,就不會被李平那種小人給欺負的不敢吭一聲了。如果他有實力,就不會被李平打劫了,甚至可以將李平打一頓。如果他有錢,分分鍾就可以砸一堆錢,叫人把李平也打劫欺負一頓。如果……
可惜,世界沒用那麼多如果。
“凡窮鬼,在幹啥呢啊?看你那跟落水狗的樣子,莫不是窮的要去乞討了吧?哈哈哈……”
一張麵帶譏諷的臉孔出現在張凡的眼中,蒼白的臉一看就知道是縱欲過度,走起路來也是輕浮無力。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著他的囂張,滿是戲謔之色的看著張凡。
這人張凡認的,名叫黃禾,父親是雲海市公安局局長,母親也是市裏麵有名的一家企業,家財萬貫,是雲海高中一個有名的官二代兼高富帥。
最近不知怎麼的,這人總是愛找他的麻煩。
起身拍了拍褲子,一眼也不看下黃禾,往宿舍樓走去。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張凡心裏清楚的很,這種人不是他現在惹得起的。而且凡事能忍就忍,不要給家裏添亂,否則,原本就難以支撐的家庭很可能會垮掉。
見張凡一聲不吭看都不看一眼就想走,黃禾臉上充滿了惱怒,冷哼一聲:“張凡,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勸你還是不要和語嫣靠的太近,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聽言,張凡身子一抖,沒說話。黃禾以為他是害怕了,眼中閃過一絲自得,心中得意道:“叫你牛啊,再牛啊,嘿嘿,你什麼都不是,拽什麼拽。”
“嗬嗬。”張凡笑了笑,邁著步子走了。這一笑在黃禾耳中是多麼的諷刺,恨的牙癢癢,可是不敢動手,自己是哪塊料,他可明白的很。
冷冷的看著張凡的背影,黃禾眼中盡是怨毒:“張凡,就你個下三濫窮鬼,還敢和語嫣那麼親近,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過不了多久,你會發現,生是多麼的痛苦。”
無視了黃禾,回到宿舍的張凡百無聊賴的躺在床鋪上,拿起課本,默默的看著。
家裏人供他上學不容易,吃不好穿不好的,家裏還有個妹妹在讀初中,一家人生活艱苦得不得了,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倆人加起來的工資才兩千多一點,每個月還得打來幾百塊,簡直就是雪上加霜,如果還不努力點,那真是畜生都不如了。
可是,一想到高考,想到上大學的學費,張凡的心就跟被刀絞了一般他的學習成績一般般,勉強能考上二本,可是,大學學費也不低,家裏根本就承擔不起。
搖了搖頭,將繁雜的思緒拋開。
想那麼多幹什麼,該來的總是會來,暑假的時候得去偷偷打暑假工才行,以此補貼家用。
就當張凡準備看書的時候,隻感覺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隻能模模糊糊的看見一道白光。
“轟!”
張凡驚恐的看著周圍,這是一個院子:有幾顆老榆樹,樹下還有座椅。圍牆是白色的,老瓦片,中間有個屋子,上麵有個牌匾,刻著“碎片空間”,外形類似古代建築,門前一塊空地潔白如玉,凹下去九個窟窿,呈正方形,周圍還有一些看不懂的神秘文字。
在外側,還有零零碎碎密密麻麻數不清的碎片,有的黯淡有的則明亮無比,圍著正方形成了一個圈,嗯,就像行星圍繞太陽一般。
尼瑪!這是要鬧哪樣?!!!
張凡無聲的看著眼前這匪夷所思的場景,他從來不相信異能奇遇什麼的,他認為這些都不切實際,與其去空想這些,還不如做點實事呢,他一直都這麼認為。
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幕,卻是完全顛覆了他之前的觀點,切切實實的發生在生活中,不用捏大腿咬舌頭,這腳踏實地的感覺就足以證明,這絕對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