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的血基本都已經放完了,但是它還是很重。我們兩個人一組,然後每走一段路以後就換一組扛。我和趙德新一組,我倆相對來說體力比較好,就主動多扛一些路。因為在剛剛的人豬大戰中我倆出的力最少,要說功勞最大的當屬馬康了,並且他身上還掛了彩。在剛剛一次野豬的正麵衝擊下,雖然馬康巧妙的躲開了,不過還是被野豬的獠牙劃傷了胸口。還好傷口並不算很大,這會已經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還有剛剛他在與野豬貼身搏鬥中兩個手掌也劃傷了,幸運的是他身上都是一些小傷。多虧了有馬康在,不然我們幾個早就已經再見了。
“剛剛謝謝你出手相助。”趙德新肩上扛著樹枝的另一端,一邊走一邊說。
“我可沒幫上太大的忙,你要謝就謝馬康吧。”我走在前麵說道。
“你們三個我都得謝啊,剛剛我可是被嚇蒙了。要不是你們,我可是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隻能等死了。我之前還真不知道,野豬居然這麼厲害。真不敢想象狗熊得是怎麼樣的存在。”趙德新似乎還沒有從剛剛那驚魂的一刻中緩和過來,聲音還帶著顫抖。
“請把你那烏鴉嘴閉上。”走在最前麵的回頭馬康說道。
“聽你的,我閉嘴。還有,我以後不會再說‘蠢豬’這個詞了。”
這一路上趙德新果然沒有再開口說話。我們一路穿過山和樹林,在馬康手中指南針的帶領下,終於趕在了天黑之前回到了村長家。
我們四人狼狽的樣子嚇壞了留守村長家的三個人,雖然我們平安歸來並且還帶回了戰利品,但是每個人的心情卻都很沉重。因為,這次出行我們沒有找到關於薑亞男的一丁點線索。
我以為曉然會被打擊的一蹶不振,但是她不但沒有那樣,反而還主動跑到廚房給我們做飯去了。雖然她表麵故作堅強,但我們每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其實是無比的傷痛。心裏的傷口是最難痊愈的,這會是一個非常漫長的曆程,也許一年半載,也許十年八年。
在劉麗麗的幫忙下,很快一桌豐盛的晚餐就已經準備好了,我不得不佩服現在的女孩子居然還沒有進化掉做飯這項手藝。管不了好不好還了,我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吃上一頓飽飯了,今天終於不用再吃罐頭和壓縮餅幹或者是那一點肉星都沒有的粗茶淡飯了。
我們把村長家的圓桌搬到了院子裏,把煤油燈掛到了樹枝上,開始享用這頓豐盛的晚餐。我隻能用狼吞虎咽來形容大家吃飯的狀態。
野豬肉很硬,幸虧我的牙更硬一些。不過味道還算可以,吃的也很滿足。在我們快吃完的時候,村長一臉嚴肅的走進院子。在他的臉上似乎就沒有其他的表情。
他看了看掛在樹上剩餘的野豬肉,然後看了看桌上的幾個人,冷冷的說:“你們城裏人可真會玩。”
“村長,吃晚飯了嗎?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啊?”馬康站起身來很熱情的說道。
“你們明天一早必須離開這裏,這是最後的期限。”村長隻留下了這句話然後頭也沒回,徑直的走進了他的房間。
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我們吃飽以後把飯桌收拾好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了。聽村長的語氣,看來我們明天早晨就得離開這裏了。
這是來到地獄村以後的第三個晚上,關於地獄村的詛咒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我用充電寶最後的電量將我的手機充滿了電。雖然沒有網,但是手機卻是我現在唯一的消遣工具。我插上耳機,隨便點了一首歌,按下了播放鍵。看來,我有必要趕在離開之前,去找那個村長好好的聊一聊。
我並不想讓王野知道我要去找村長的事,所以我隻能等機會。黑暗中我看不到王野在幹什麼,我焦急的等待著。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睡著的,因為今天真的是很疲憊,趕了那麼多山路不說,還和野豬來了一場人豬大戰。
我在等待著王野打呼聲的響起,雖然我之前很討厭那個聲音。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王野的打呼聲遲遲沒有響起,我卻已經困到不行。我堅持著讓自己保持清醒,這種想睡不能睡的感覺很痛苦。我心裏合計著,如果實在不行我就隨便編個理由出去,明天一早就要離開村子了,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