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黎,二十二歲,退伍之後在市裏河濱家園做保安。
晚上十點,湯明打來了電話:“我在你樓下,你不是夜班麼,順路,走吧。”
湯明是我的高中同學,拜把子兄弟,家境非常好,如今在市裏開了家攝影店,成了個小老板,他就住在河濱家園這個小區裏,我去做保安也是他托的關係。
他站在A6麵前對著我笑了笑,埋怨道:“早都說讓你來我店裏做事,你不願意,何必呢,還半月輪一次夜班,累不累!”
我苦澀的笑著並不言語,原因很簡單,一來怕人說閑話,二來就是經濟上的麻煩,傷感情,畢竟我和湯明的關係太好了。
湯明上車之後,我便拉開了車門,就在車門子打開的那一瞬間,我渾身一抽,不自覺的一個激靈,說不出來的膈應。
後座的車座上,居然趴著一隻毛絨絨的黑色大蜘蛛,有巴掌大小,直到我看清楚是玩具之後才放心下來。
我從小就對毛絨絨的東西反感,這點湯明是知道的,而且他閑的沒事了,在車裏放這麼一個玩具幹什麼!
“嚇到了?”坐在車裏之後,湯明一臉玩笑的看著我說,我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道:“知道我膈應這種東西,你還弄過來,錢多燒的是吧?買這麼個玩意兒”
“哪呀!下午送一美女,她忘車裏的。”湯故作委屈的解釋著,我也不再說話。
約莫五分鍾之後,我感覺到手邊紮紮的,低頭一看,這個玩具蜘蛛居然趴在了我的手掌,我很不爽,把它往邊上一推,問湯明:“昨天的照片洗出來了?”
“照片?什麼照片?”湯明很奇怪,問我。
我有點詫異,撓頭說道:“就隻昨晚看月食的照片啊,你真忙糊塗了,這麼快就忘記了。”
提起昨晚,我就不爽,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的來的消息,說有月食,非要拍照記錄下來,硬生生拉著我等了一夜,好在淩晨四點的時候,終於等到了。
“噢……太忙了,沒時間,等有時間了洗出來再給你。”
“我要不要都行。”我隨便應著,又感覺手邊紮紮的,再次低頭一看,這個玩具蜘蛛又趴在了我的手掌。
我氣憤的將它又推到了一邊,心想這玩具怎麼回事,越是膈應越粘我?
忽然,我內心咯噔一下,這公路上的路況並不差,偶爾路過小路會有一個減速帶而已,怎麼這個玩具會趴我手上?
這麼一想,我感覺細絲恐極,心髒也狠狠跳動了兩下,忍不住朝著玩具蜘蛛看了過去。
然而,這一看,我炸毛了,蜘蛛不見了!
“啊!”我嚇得不輕,驚叫了一聲,湯明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道:“怎麼了?你鬼叫什麼?嚇我一跳。”
“這個玩具蜘蛛不見了!”我回頭看著座位急忙說道,湯明則是再次回頭,無奈的看著我說:“你神經病吧?那不就在你腿上。”
“啥?”我忽然一個激靈,精神一抽,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頭一下子就撞在了車頂,砰的一聲悶響,而後那隻玩具蜘蛛從我腿上掉落在地。
“哈哈哈……”湯明哈哈大笑著,邊笑邊道:“瞅瞅你那膽子,一個玩具而已,給你嚇得。哎?你到底為什麼害怕毛絨絨的東西?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給我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