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的她,聽說妹妹病得很重,於是便被準了皇恩回家探看,家中,妹妹躺在榻上呢喃著: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
她望著她,輕聲道:“姐姐,我一定會好好活下去,姐姐,我還有青春,我還可以等下去。”
若賢碰了碰芷柔的鼻尖,“傻芷柔啊,潸文城已經要同思含結為夫妻了,你這又是何必呢?況且,文城根本就不曾愛過你,文城愛的一直都是思含啊。你這樣為難自己,思含會好過麼?”若賢將芷柔的被子又掩了掩,“唉,傻妹妹,天下男人多的去了,何必呢?”
芷柔搖頭,輕輕的想要笑一番,可卻突然一陣劇咳,咳在被淚上好多血,若賢驚嚇的趕忙用巾帕拭著,芷柔艱難的仰起著嘴角,“姐,文城愛不愛我,我不在意,隻要讓我呆在文城身邊照顧他便好。”可是,後來,從病魔手中掙紮回來的芷柔,卻好似變了個人般的。
當若賢再一次探芷柔時,芷柔懷中抱著一小孩子,她看著孩子,滿眼充滿著仇恨,她曾咬著牙關告訴她,“姐,如果我不殺這個孩子,那麼,我一定會讓這個孩子去替我仇恨。”若賢望著芷柔懷中的孩子。她是那麼弱小的生命,她望著她,她說:“這是思含那賤人同文城的。”
那麼,便是她將孩子偷了過來,然後,後來的一切都順理成章,芷柔養大了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便是月豔,她教她仇恨,她教她嫉妒,甚至可以為了這一個仇恨終身未嫁,而明嫻,便是在月豔被偷走一年多後有的,那麼便是說,媯月豔是潸明嫻的親生姐姐,而月豔便是,那殺死自己親娘的人,她一直仇恨的人,全是自己的親人,是自己一直以來把本該至親的人當做了仇恨的人。
如今的若賢這樣肯求明嫻,是不希望看到姐妹相互殘殺的畫麵才對,可是她卻一直都不曾知道,究竟從什麼時候起,那本不該有的仇恨種子,在她心中被種下的如此深,“孩子。”若賢太後輕輕的喚著月豔,口吻中有著無法理解的痛心感,“她可是你的親生妹妹。”若賢太後將手指向一旁的明嫻,明嫻淡淡的聽完了這一切,然後緩緩的苦笑出聲來。
“哈哈哈。”月豔望著明嫻,同樣笑出來,“真可笑啊。”她的精神在被逼上崩潰的邊沿,然後她狠狠的扼住了明嫻的咽喉,“留著你兩串通的謊言下地獄去罷。”她緊扼著明嫻的咽喉,明嫻發不出任何聲音,太後狠勁的要拽開月豔,卻哪裏拽動呢,她哭著,在陰暗的地牢中嘶嚎“孩子,你這樣做是要糟報應的,孩子,收手吧。明嫻不會傷害你的,你倆是親姐妹,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會傷害你的。”一聲聲,心與肺擰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月豔撇開明嫻,狠勁向若賢太後推去,“你也陪她去死罷!”現在的月豔已經完全喪失了理誌,太後踉蹌的去了身子,被墨殤穩穩的接了住。
墨殤扶穩若賢太後:“母後小心。”然後又望著一旁用手輕糅著自己喉處,不斷劇咳的明嫻,他上前去,一個力道的耳光,將月豔煽倒在雜草堆上,“你未必有點太過冥頑不化了。那,朕就讓你償償清醒清醒的滋味。”說罷,蹲去提起月豔的衣,將她按在牆上,指尖間,隻要再稍稍一用力,便可以輕易的捏碎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對於他來說,她是傷害到他女人的人,所以,她就算死,也不足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