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送的!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快將它收好,等你以後修為加深,我還有更好的東西給你!走吧,先去吃飯,我這一醒,肚子饞蟲也跟著醒了,唉!”
楊嘯話語未落,便已朝著食廳走去,郭飛愣了片刻,隨即將丹藥放入懷中,緊緊跟去,二人剛到食廳,發現近千弟子都四五分群低聲談笑。
“喂!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深夜,有人看見趙玄趙師兄竟然一絲不掛闖到陸門主房內,想求魚水之歡!”
“真的假的!竟然有種事!我看趙師兄平時取向是正常的啊,每日都能看見他在煉丹閣,和紫陽師妹談情,沒想到他愛慕的居然是男子!”
“那陸門主可依了他?”
“依你個頭啊!聽說他剛進去,就被陸門主一掌劈了出來!”
“那後來呢?”
“後來聽說趙師兄愣是不死心,一直在陸門主房前糾纏了半夜!最終陸門主無奈,將他擊暈,捆綁在其房內。”
楊嘯聽聞眾弟子議論之言,笑的眼淚不禁嘩嘩直落,惹的在場眾人目光齊齊落在他一人身上,最後不得不強製壓住笑意,快步進入後廚。
“幹嘛呢!從進來笑到現在!受刺激了?”
郭飛看著眼前楊嘯一米未進,隻顧低頭大笑,神情不由一緊,以為他受了什麼刺激。
許久,楊嘯才緩緩收住笑臉,看著眼前一臉茫然的郭飛,搖頭一笑,“沒事!隻是聽到弟子議論言語,心中笑意控製不住而已。”
郭飛聽他這番解釋,似懂非懂點點頭,“哦,沒事就好,明日就是選取之日,你有把握嗎?”
楊嘯聽聞此言,又不能把自己這事於他說明,隻能含糊開口,“有!當然有!不記得我將那趙極擊倒了嗎!”
“是,你雖然憑著那吐呐心法力量大增,可畢竟名額隻有四個,現在整個震天門弟子都認為,這四個名額定是被四位驕子占據,我看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不然到時候失望越多!”
郭飛一臉惆悵,對於楊嘯其實一點信心都沒有,但看他信心滿滿的樣子,隻能出言安慰。
楊嘯看著郭飛那般神情,深知他此話用意,隨即將碗筷放下,一臉認真的望著他,“有些事,雖然看似已經注定,但我們依然可以靠著自己努力去改變,想要做強者,就不能認命!”
郭飛從未見過他這般神情,這種口語,根本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楊嘯口中說出,在他心中,楊嘯性格懦弱,相信天命,心無大誌,但今日,楊嘯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翻天覆地般的變化,已不像是同齡的兄弟,更像是一位年長甚許的大哥。
二人食用完畢,郭飛下午需要摘菜鋤地,所以獨自前往西院後山,而楊嘯本也想與他一道,但郭飛立馬回絕,勸他回去修煉,為明日做準備。
楊嘯心裏也確實想著那鬼影七步,經過昨日辛苦修煉,此時若全力施法,行走也能身如幻影,與郭飛一別後,直徑朝雜役區走去。
回到房內,隨即將木門緊鎖,那閃影心法他已經銘記在心,更不用再畫七星圖輔助,隻見他身形一閃,腳步如風,在窄小的房內隨即行走起來,步法越走越快,片刻,即使在白天這光亮下,那行走的身形也無法看清,隻能看見隱隱一道幻影一閃而過,猶如鬼影一般。
就這樣,他絲毫不知疲憊的修煉著,這也許就是他的性格,堅毅中帶著一份執著。
直至天色再次昏暗,他漸漸停下腳步,緩緩來到床前,將腰帶解開,從內取出一片血蓮,這身法固然重要,但修複元神更是重中之重。
歇息少許,他將那血蓮緩緩放入口中,隨著輕輕一咬,其中蘊含的強大靈氣瞬間如洶湧波濤,朝腹中衝擊,而那道受損元神,再感應到靈氣後,也猶如幹涸已久的河床,盡情吸收著強勁靈氣。
足足兩個時辰,那血蓮靈氣才完全散盡,元神那受損處得到微微修複,但若想恢複兩層功力,恐怕還需再服一片。
楊嘯發現功力並未提升,顯得稍稍失落,但也沒有強行再服用血蓮,看著屋外天色昏暗,隻怕又趕不上晚飯時間,搖頭一歎,隨即再次起身,繼續練習閃影。
而趙玄發生昨日一事,至今還被捆綁在房,他靜靜躺在木床之上,眼眸出神的望向一處,一眨不眨,並沒有憤怒狂暴,反而一臉平靜,平靜的令人感到一股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