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子清到來,整個門院弟子逐漸朝門口出聚集,將蕭安於楊嘯等人圍的水泄不通,趙剛生怕惹出麻煩,也退入人群之中,心裏暗笑認定,楊嘯今日難逃一頓毒打。
“怎麼到哪都有你!真是陰魂不散!”
蕭安緩緩回過身,望著那似男似女的許子清,原本憤怒的雙目變得更加赤紅,冷冷一喝。
“嗬嗬!蕭師弟此話未免有些言重了!這東院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為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
許子清淡淡一笑,緩緩繞過蕭安幾人,目光落在楊嘯身上,看著他這番打扮,也不禁遮口失笑。
蕭安目光直直凝視許子清,陰冷的眼眸透著一股深寒之氣,聽聞他一言後,不禁微微一緊,那似無比憤怒的聲音被他壓的極其深沉,“你去哪裏我沒閑心管,但別插手我的事!”
許子清來到楊嘯身前,上下細細打量,“唉,還真是難得,區區練體一重,竟然不懼強者,不錯!但你這番行為也稱得上愚蠢至極,今日惹怒他蕭安,恐怕難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不過你若來我身邊,做一名隨從弟子,定能保你在此門無憂,如何?”
隻見許子清此言一出,四周眾弟子頓時掀起一陣唏噓,不禁紛紛朝楊嘯露出羨慕嫉妒目光,這可是萬千弟子夢寐以求的機會,誰若能得幸被四大驕子收為隨從,就意味著在這偌大師門有了一座強大靠山,不管是對修煉還是待遇,都遠遠超越普通弟子。
“我隻會收隨從!永遠不會當隨從!”
就在萬千弟子為他感到羨慕時,楊嘯一言如同一道滾滾雷霆,震驚了四周所有弟子,連蕭安都為之一振,許子清聽聞楊嘯此言,臉色頓時變的陰冷無比,自己堂堂北院大師兄,四大驕子之一,為解他當前困境,破例收取他做隨從,居然被拒絕了,而且還是那麼的直接,這無疑是對他一種莫大羞辱,甚至比被人踩在腳下更為羞辱。
“哈哈!哈哈!許師兄!難為你熱臉貼冷屁股了!這愣頭青居然還瞧不上你!”
蕭安看著許子清大失顏麵,原本憤怒神情頓時褪去,帶著一抹嘲諷大笑說道。
許子清聽到蕭安嘲笑言語,臉色變的越來越冷,目中更是寒芒閃動,那負在身後的雙手將拳握的嘩嘩作響。
楊嘯原本話語並未帶有嘲諷之意,但不曾想對方竟然以為自己看不上他,而且看他神情,似乎已然憤怒至極,但他已不願開口解釋,因為他從來不會向任何人解釋,曾經他一度認為,能用武力解決的事,盡量不開口,看著此人修為已到練體九重中期,絲毫不敢大意,那看似放鬆的手緩緩將元神中所有真氣提起。
忽然,許子清那原本僵硬的身軀猛然一震,一道練體九重的威壓頓時從他四周散發,令喧嘩的門院瞬間變的安靜,四周弟子見此紛紛不禁後退,以防傷及自己。
許子清微微側目,審視著一旁毫無知錯的楊嘯,心中怒火再也無法壓製,那負在後背的雙手猛然一震,右手化掌,雙腿猛的一踏,猶如一隻猛獸,帶著一道勁風直撲楊嘯胸口。
楊嘯見他急速突來,快步後退數步,一腳猛的紮在地麵,將真氣凝於雙手,準備抵擋這一擊,就在電光火石間,許子清那憤怒一掌還未靠近楊嘯,便被蕭安截下,擊在石柱之上,留下一道深深印記。
“他這區區練體一重弟子,怎麼經得起你這一掌!若是他命喪於此,恐怕有損許師兄的名氣啊!”
蕭安適才一口惡氣被許子清阻擋,甚是憋屈,此刻抓住這個機會,定然也不會讓他得償所願,出這一口惡氣。
許子清深知蕭安是何用意,那原本憤怒的神情漸漸放下,淡淡一笑,“嗬嗬!蕭師弟說笑了!我隻不過打算用一層功力稍稍教訓他一番罷了,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深明大義,為我名譽著想,出手相阻,那我就給你麵子,不與他計較!”
蕭安原本想借此氣惱他一番,沒想到對方不僅不上鉤,反而說的自己心裏滿是不痛快,但事已至此,無法再作追究,隻能忍怒作罷。
“那這小子怎麼處置?”
蕭安一名隨從弟子指著楊嘯疑惑開口。
“既然許師兄都大量不與他計較,我們還能與他計較嗎?”
蕭安雖然對楊嘯滿懷怒意,但深知許子清此刻也不會讓自己得逞,隻能將怒火壓製,待日後在找機會出氣。
在場眾弟子見楊嘯連連得罪兩位天驕,看著暫時毫發無損,但其實大家都深知,他今後必定逃不了一劫,不禁紛紛搖頭,暗自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