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一直看著車窗外,範濟洲以為他不想說,也沒耐心再繼續問,直接發動汽車,往老區開去。
“爸爸,你愛過我嗎?”幸福在後麵忽然幽幽的問道。
範濟洲正在認真開車,冷不丁聽到幸福的話,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忽然問這個?”範濟洲眉頭不自覺的皺到了一起。
幸福沒接話,兩個人都沉默了,似乎都在等著對方的回答。
“幸福,你要相信爸爸,剛才的事情,如果爸爸在你身邊,也會毫不猶豫的救你的。”範濟洲拗不過,還是先開口了。
“真的嗎?”幸福有些喃喃自語,眼睛看著範濟洲。
“真的!”
範濟洲停下車,伸手摸了摸幸福的頭,這個動作,讓幸福臉上的表情一下柔和了起來,心裏也慢慢定了下來。
直到下車,兩人都沒再說話。
第二天,安寧提著水果,來到白雲飛住院的病房,她昨晚聽兒子說了事情的原委後,馬上給白雲飛打了電話,除了感謝還是感謝。
安寧隔著門上方的小玻璃框往房裏看,白雲飛正閉眼休息,她站在門口,猶豫半天,最後把水果掛在門外的把手上,轉身離開了。
白天活多,安寧一直在店裏忙到了飯點,晚上做好晚餐,等兒子吃飽洗好睡覺後,她才拿出手機,想給白雲飛打個電話,抬頭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個點數,又怕打擾到他休息,安寧想了想又把手機放進了口袋,伸了伸胳膊,繼續做參賽樣板。
第三天的下午,安寧瞅著客人不多,提前關了店門,打算去看看白雲飛,出門前,她不自覺的在鏡子前整了整儀容,把頭發又梳理了一遍,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安寧自己都楞住了,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提著一袋子新鮮的葡萄,安寧伸手剛想敲門,門一下就打開了,門裏站著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兩個女人都驚訝的看著對方。
“請問,白雲飛是住在這間病房嗎?”安寧反應迅速,她抬頭看了看門牌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昨天白雲飛就是躺在這個三樓的16號病房,沒錯啊。
“你是?”兩個女人同時開口問道。
“我是雲飛的未婚妻,伍雅芝”女人的話裏有些不自覺的趾高氣揚,顯示著女主人的身份,再看門外的安寧,一身樸素的棉麻布裙,齊耳的清湯掛麵,除了白點,沒什麼再值得關注的地方。
未婚夫幾個字讓安寧有些措手不及。她隻感覺臉上的表情忽然一僵,這樣明顯的失態已經很久不曾在她身上出現了。
伍雅芝是聰明人,安寧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裏,在她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覬覦雲飛的女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但是她現在回來了,她決不允許別人再打她未婚夫的主意!
伍雅芝跟安寧麵對麵的站著,並沒有要讓安寧進來的意思。她的手掌有意無意的捋過自己燙著波浪大卷的齊腰秀發,姣好的麵容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完全遮住了她本來的膚色,微微揚起的秀發隨意披灑腰間,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在剪裁得體,質地考究的裙裝裏,很是有女人味。
安寧看得有些閃神,這樣漂亮的女人,跟白雲飛才是真正的天作之合啊。
看安寧半天沒回答,伍雅芝又追了一句:“你是誰?找他有什麼事?”
“我叫安寧,是小白的朋友,聽說他受傷了,過來看看。”安寧回過神,已經悄無聲息的藏起臉上的變化,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