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個同學也是住那條街的,說安寧在那條街上名聲不好,住那的正經人家都很少跟她有來往,倒是些遊手好閑的人經常光顧她的店,葉書記,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您家的白公子,也是經常往安寧家跑的,他就是安幸福口中的白叔叔。”
“小白經常去她們家?”葉銘一聽臉都綠了。
“我去家訪的這段時間,就見過幾次了。”言下之意就是,他沒去家訪的時候,還指不定去了多少次。
“哎呀,小馬啊,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葉銘不由皺起眉頭埋怨道,她真是不想看到自己精心培養出的兒子,給這些市井之徒指指點點。殷實的家庭和較高的社會地位,讓葉銘養成了清高重麵子的性子,她不能容忍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葉書記,都怪我粗心了,下次我看到一定先給您打電話。”馬嚴青一臉誠懇的道歉,說出來的話卻讓葉銘心裏更堵得慌。
馬嚴青把葉銘送到位於別墅區的家,停車後又親自下來給葉銘開車門。
“小馬,今天謝謝你了,以後你看到小白再去找她們,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葉銘對這個馬嚴青已經相當的信任,走的時候還不忘跟他叮囑道。
馬嚴青心裏求之不得,臉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樣子。
“小馬,你放心吧,這事隻有你知我知,不會有別人知道的,你的幫忙我都記在心上,前兩天方校長給我打電話,跟我說起副校長人選問題,我看啊,你就很適合。”
葉銘都說到這份上了,馬嚴青就當做了順水人情,恭敬不如從命了。離開的時候,心裏那叫一個得意啊,這種一箭雙雕的手法,是他最愛用的一招。
馬嚴青的車剛走,葉銘就掏出電話打給女兒雲舞,讓她今晚自己一個人回來吃飯,有要事商量。
“媽,什麼事啊?”雲舞一進門就邊換鞋邊嚷嚷道。
“先吃飯吧,菜一會涼了。”葉銘端著做好的菜從廚房出來。
“哎呀,您就先說吧,急死我了。”雲舞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行,那咱娘倆就先商量商量。”葉銘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在沙發上也坐了下來。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雲舞隨手拿起桌上的小聖女果,丟進嘴裏。
“是你哥的事情。”
“我哥怎麼了?”
“我發現。你哥最近變了很多。”
“變好了還是變壞了?”雲舞一聽是雲飛的事情,心裏也猜到了五六分。
“別開玩笑,我跟你說正經事呢?”葉銘白了女兒一眼。
“哎呀好好好,您接著說啊。”
“你哥。最近跟一對離異的母子走得很近,這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幹嘛不早點跟媽說?”葉銘氣不打一處來。
“媽,您多心了吧?我哥什麼身份什麼地位?他這樣的社會精英,能看上離異帶孩女?那女人我也見過,比我哥還大,我哥不會看上她的。”雲舞想起雲飛對安寧的殷勤,說話忽然沒有了底氣。
“你哥都把她帶來見你了?”葉銘一臉不敢相信。
“她想參加服裝設計比賽,想跟我借些書而已。”雲舞眼看老媽要發飆了,趕緊小聲解釋。
“她有這個能耐嗎?借書?我看是借口吧!”葉銘對這個安寧真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其實。她做的設計還行”雖然雲舞對安寧這個人也沒什麼好感,但在專業方麵,雲舞向來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