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安幸福凳子的三個同學,從今天開始,罰掃教室一周,以後我再發現有誰再亂踩同學的凳子椅子,就讓你們的家長來見我!”
“好了,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大家把書本翻到四十二頁。”
班上的同學們在認真的記著重點時,幸福還在操場上汗流浹背的跑著第三圈。
第二天,安幸福的媽媽還沒到學校,龔貝貝的媽媽就先衝到了馬嚴青的辦公室。
“我說馬主任,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公道,那個小野種,他昨天竟然把我家貝貝給打傷了,貝貝的臉啊,那是傷得慘不忍睹啊,昨晚我們已經把孩子送進醫院了,我今天來就是要討說法的,我要讓那個小雜種血債血還!”
王麗粗著嗓子大吼著,一掌拍在馬嚴青的辦公桌上,手上的肥肉亂顫顫,一副要找人拚命的樣子。
馬嚴青昨天已經聽班主任彙報過這件事了,他估計王麗今天會鬧到學校來,果不其然,剛開完早會,王麗就拍門進來了。
“王女士,昨天的事情,我已經了解了,貝貝呢,的確和安幸福因為誤會而發生了肢體上的小摩擦,不過,事情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馬嚴青心裏有數,先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才讓王麗坐了下來。
“什麼小摩擦?我看你們學校是想推卸責任吧!我告訴你,你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那我就鬧到校長辦公室,我們家交了這麼多錢讓貝貝進重點班,可不是為了讓孩子挨拳頭的!”王麗揮舞著手臂,情緒激動。
“王女士,你稍安勿躁,吵吵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馬嚴青提高了分貝。
“哼,你別跟我玩文縐縐,我說不過你,但我今天一定要你們給我個說法。”
“什麼說法?”
“對那個小雜種的處罰。”
“這裏是學校,請王女士注意用詞。”
“少來這一套!他都打我兒子了,還不讓我罵他?我告訴你,你今天不給我個滿意答案,老娘我就坐這不走了!”說著王麗幹脆把坡跟拖鞋一踢,雙腳盤到了沙發上,腳跟上厚厚的老繭和龜裂的死皮,跟沙發上的皮子摩擦,留下一道道白印。
馬嚴青心裏那個氣啊,那是他午睡的沙發,王麗腳趾甲上的那些汙垢和死皮讓他一陣反胃,但臉上還不能表露出來。
“王女士,我們學校會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對這件事情做出合理的處罰規定。”
“合理?那你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處罰的。”
“我們學校決定全校通報批評安幸福同學的這種打人行為,並讓他到操場罰跑了十圈”
“哈哈哈,馬主任,你是在說笑吧?這也算懲罰嗎?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會包庇那個小野種,我告訴你,這個處罰,我不滿意!”
馬嚴青皺著眉頭,“王女士,你別忘了,這是兩個孩子間的打鬧,貝貝也還手了,安幸福臉上也有傷。”馬嚴青不是真想為幸福說話,而是實在看不慣王麗這幅嘴臉。
“那是他活該!誰讓他先惹我家貝貝的?我不管,我對你們的這個處罰不滿意,你們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小雜種!”
“學校有學校的規章製度,還望王女士理解。”
“我理解你們,誰理解我啊?我們那一大筆讚助費可不是白交的!”
“要按龔貝貝的成績,那是進不了重點班的,有沒有白交,你們家長心裏比我們清楚。”馬嚴青坐在辦公椅上,不冷不熱的說道。
“你。”王麗吃癟,看來用讚助費這個名頭是已經嚇不了馬嚴青了,隻能繼續耍無賴“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讓我兒子在學校白白挨打!你們要是這樣草草了事,我就鬧到校長辦公室,我一定要讓你們還我兒子一個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