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清楚,這可是我們互惠互利的事情,如果我不幫你,你還能去找誰?你還有法的話,也不會找我了,不是嗎?”
“恐怕由不得你不幫了!”安寧眼皮也沒抬,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
安寧也不解釋,把手從口袋裏拿了出來,她手上握著手機,手機,正開著錄音。
“你!你錄了多久?”張燕這時是徹底慌了。
“從頭到尾。”
“賤人,你無恥!”張燕氣得破口大罵。
“跟你們的行為比起來,小巫見大巫。”
“你想怎樣?”
“按我說的做。”
張燕不出聲了,她心裏沒底。“如果他不同意呢?”
“那我隻能把這個錄音放給他聽了”
張燕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安寧給撕了:“你是要絕我所有後路啊!”
安寧聳聳肩,眼神無辜,意思是,後麵的話是你自己要說出來的,我可沒讓你說。
張燕吃了癟,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了,隻能氣得用力提起地上的兩個暖水瓶,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安寧憋著笑,心情舒暢。
張燕硬著頭皮,使盡渾身解數,任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不能讓範濟舟改變心意。
最後,張燕隻能咬了咬牙,把除了預謀假孕的事外,一股腦的把被安寧錄音的事情給抖了出來。理所當然的,她描述的重點就是圍繞著安寧如何的狡猾奸詐,她是如何的無辜受騙。
總而言之,她要表達的就是:她沒有出賣範濟舟,事情之所以變成了這樣,都是安寧的錯!
現在事情到了這步,他範濟舟還能怎樣?看著張燕一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範濟舟隻能長歎一聲: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本來範濟舟已經挖好的坑,就這樣被張燕填平了。
白雲飛為了感謝安寧的幫忙,特地請她吃飯,他還想借此機會,介紹安寧和自己的妹妹白雲舞認識。
吃飯的地點是一家環境優雅,頗具檔次的餐廳。
白雲飛說下班來接她,安寧知道白雲舞也會來,特地穿了一件自己設計的水藍色旗袍。
她的頭發紮起來有點短,安寧幹脆盤了個花苞簪,自從自己撫養孩子後,她幾乎就沒再塗脂抹粉。一是招人注意,二是生活的壓力讓她沒有時間再顧及這些事情。今天,為了給白雲舞留下一個禮貌的印象,她略施粉黛,稍作打扮。
白雲飛一邊開車,餘光一直打量著旁邊的安寧。今天的她,跟平時的感覺有些不同,淡粉色的腮紅,讓安寧整張臉都柔和了不少。
一個人拉扯孩子,讓安寧總是給人一種棱角感,生活不易,柔弱不能讓日子好過,這難得的柔和,竟讓白雲飛莫名的生出一絲心疼。
水藍色的旗袍襯得安寧膚白勝雪,淺粉的唇和盤發後露出的光潔額頭,讓她看起來既有少女的嬌羞,又不失成熟風韻。
白雲舞比他們早到了,當看到走在老哥後麵的安寧時,她眼裏是藏不住的驚訝。安寧的形象,跟她腦中想像的樣子相去甚遠,這不怪她,任誰也不會把眼前如紅茶花般的安寧,跟一個獨自帶著孩子,過著勞力生活的單身母親聯想在一起。
中袖,高領,恰大好處的開叉,貼身的剪裁加上別具創意的搭扣,讓安寧顯得氣質高雅,絲毫不在設計師白雲舞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