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馬嚴青做起事情來似乎特別的順利,好像老天也在有意偏袒他。他前段時間,做了花圃和圖書館的改建方案,在得到了方宋的授意後,他特地去征詢了葉銘的意見。
本來,一個已經退休了的書記,這樣的事情也輪不到她來發表意見,但方宋為了討好葉銘,馬嚴青為了討好方宋和葉銘,就一臉虔誠虛心的去請教葉銘。
葉銘一看,自己這退了多年的人,現在學校領導還能這麼重視自己的意見,連改建這樣的大事,也能來征詢她的意思,真是難能可貴啊,真算是沒白提拔他。
雖然改建的隻是學校門口附近的小花圃,且不說這件事,他們會不會真的按她的意思來做,但葉銘看重的是這種重視她的感覺,他們能來問她的意見,單是這份心意,她就很高興了。
馬嚴青今天是特地把葉銘接來,實地考察花圃情況的,這本來隻是一個跟葉銘套近乎的機會。沒想到,既然還能碰上這一幕,真是讓他竊喜不已。
“葉書記”看著白雲飛和安寧他們都上車了,馬嚴青這才出聲拉回葉銘的注意力。
“哦”葉銘回過神來,發覺自己的失態。
馬嚴青順著葉銘的目光,故意問道:“葉書記,剛才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不是您兒子嗎?”
“是啊,他是醫院的醫生,叫小白。”聽到有人誇自己兒子,葉銘不由自主的眼角上翹,連帶著把她引以為傲的職業也說了。
“好啊,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葉書記,您真是好福氣啊!”馬嚴青恭維著,看著笑眯眯的葉銘,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小白。他怎麼會跟安寧一起來接安幸福呢?”馬嚴青特地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拖長了尾音。
馬嚴青後麵的話讓葉銘的心沒來由的沉了起來。
“安幸福?安寧?什麼意思?”葉銘聽著馬嚴青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知道話裏有話。
葉銘那忽然沉下來的聲音,就像那魚兒忽然咬了鉤一般,馬嚴青等到就是這句話。
“小白剛才抱的那位小同學,就是安幸福,旁邊那位就是他的母親,安寧。”
“那小孩子倒是長得挺機靈的。”葉銘仔細的回憶道。
“機靈倒是挺機靈的,小孩也好學,可惜從小是在單親家庭裏長大的,性格上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沉悶。”
“單親?”葉銘有些驚訝。
“是啊,他從小跟著他的母親安寧,靠幫人縫補點東西來生活,住這附近的人都知道。”
“那個安寧,離婚很久了?”葉銘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家庭調查上說,她好像剛生下這個孩子的時候就離婚了,雖然作為老師,是不應該說學生家裏的事情,但。小白是您的兒子,如果不告訴您,又覺得心裏過意不去。”馬嚴青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他知道他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葉銘就越是想知道。
“這個我知道,我不會亂說的,你就隻管告訴我。”葉銘看馬嚴青神神秘秘的樣子,心裏忽然有些著急了,馬嚴青把這個心理戰術玩得不錯,他要的就是葉銘這種著急的心理。
葉銘知道學校有每個學生的家庭背景的調查資料,馬嚴青肯定知道那個小孩家庭的情況,剛才看自己兒子對他們母子倆的熱乎勁,雖說她不會懷疑自己的兒子會跟這樣的人有什麼關係,但天下的母親大抵如此,隻要跟自己兒子有關聯的事情,都是特別的上心。
看時機差不多了,馬嚴青趕緊忙不失迭的把早已準備好的話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