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一動不動,用眼冷冷的瞪著範濟洲,警告他的動作過頭了,可範濟洲就像是沒看到安寧的暗示和警告,依舊含情脈脈的在她臉上摩挲著,安寧忍無可忍,伸出雙手抓著範濟洲的兩隻手,暗中用力控製著,想把他的手才她臉上拿下來。
安寧的這個動作,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對範濟洲含情脈脈的迎合,白雲飛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楞了楞,轉身離開了。
看到安寧是真的要發火了,範濟洲才微笑著鬆開力道,任她把他的手拉下來,目的已達達到,範濟洲餘光看著白雲飛遠去的背影,眼中含笑。
白雲飛走得很快,心裏有些不明所以的煩躁,連小護士跟他打招呼,他都沒聽到。
白雲飛一路若有所思:這安寧,似乎不想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先是趙大哥,現在沒過多久,又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知道趙大哥現在。,想著想著,白雲飛忽然停住腳步,心中驚訝自己剛才的想法,不禁自嘲起來,這是別人的私事,無論事情如何,都跟他沒有關係,他又何苦用別人的事情來困擾自己?
白雲飛整理了一下心情,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王麗接了兒子放學回來,看到趙大媽拿著燉好的湯,站在安寧的裁縫鋪前,看到走在王麗後麵的安寧和幸福,趕緊迎了上去。
“安寧啊,你可回來了,來來,大媽今天早上買到了好骨頭棒子,熬了些湯,給你和幸福都留了些,快快嚐嚐,涼了就不好喝了。”
趙大媽笑嗬嗬的摸了摸幸福的頭,拉著他的手,和安寧一起有說有笑的進了鋪子裏。王麗在旁邊看著這個和自己住了十幾年的家坊鄰居趙大媽,從來也沒見她給過自己半個笑臉,更別說還特地煲湯送給她了,同是鄰居,她安寧就這麼好這麼金貴嗎?那趙大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是想給自己那沒用的老兒子找個帶著拖油瓶的二婚貨?王麗撇了撇嘴,在地上啐了一口道:“騷蹄子!看你還能得瑟多久!”
老街區的好處就是大家住的基本都是平房,接地氣,左鄰右舍都很相熟,不像住在高樓裏的,住了十幾年也不一定知道對麵住的人是男是女。在炎熱的傍晚,吃完飯後出來嘮嗑,成了老街區裏的人們必不可少的飯後節目,聚集地也隨之成了各種小道消息和八卦新聞彙合和傳播的地方,老人小孩,上班的,沒工作的,男的女的,大家夥有事沒事,本著八卦獵奇的心裏,飯後都喜歡出來坐坐,邊乘涼邊娛樂,何樂而不為?
王麗吃完晚飯後,打著飽嗝,手上抓了把瓜子,圾著拖鞋,一搖一擺的走了出來,人們也開始三三兩兩的出來了,王麗來得算早,她挑了個最舒服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來。
“麗姐,小胖墩最近在學校怎麼樣啊?”旁邊一個長得尖瘦的小黑女人湊過來,從王麗手中討過些瓜子,邊吃邊問道。
王麗瞥了瞥瘦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最近正為那小子的成績上火,皮糙肉厚的熊孩子,打多少次也不長記性,愣是不知道學,讓她也急不出個道道來。
“誒,麗姐,你兒子好像是跟那個裁縫的兒子是一個班的吧?”另一個好事的肥女人也湊過來加入她們這組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