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是何人?不過區區築基修為,竟能驅使至陰冥火,真是不可思議啊!”
“這至陰冥火乃是天下陰寒本源之一,對九幽峰天生便有克製之效,有此火在手,這少年通過此次試煉應該是十拿九穩了。”
“未必!至陰冥火雖強,但所耗費的靈力亦是龐大,其天賦再強也不過隻是一築基修士,你們還真以為他能堅持攀至頂峰麼?”
一個個或震驚、或讚歎、或質疑的議論聲在大殿中響起,議論的主角自然是在試煉中大出風頭的夏言!
“哈哈,沒錯!這真是至陰冥火!”忽然,大殿角落處的一座石台上,一個身披黑色鬥篷的嘶啞聲音突然響起,笑聲有些癲狂。
“不管他能否闖過九幽峰,這小子我陰陽院要定了!以此子的天賦,一旦修習我陰陽院的功法,定然能再進一步,凝結那聖火也並非沒有希望。”
聽見鬥篷主人的聲音,大殿中原本熱鬧的氣氛頓時為之一滯,眾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幾絲不自然。
尤其是糜青,心中更是一咯噔,暗叫不好。
“該死!把這些個變態給忘記了,當初應該囑咐言兒不得使用彼岸花之力的!”
糜青也萬萬沒想到夏言居然會遭遇九幽峰這等絕地試煉,否則以夏言實力,即便不動用彼岸花印記力量,也能輕鬆度過。
而如今,夏言的出色表現卻引起太多人的關注,尤其是陰陽院那些不講理的瘋子,一旦認定了某件事,那真是誰的麵子都不給。
“胡道友,你這話未免太過霸道了吧,曆來我諸院收徒,皆憑機緣,哪有這般強求的!”一位殿主看不過眼,冷聲反駁道。
“嘿嘿,諸位道友又不是才知曉我陰陽院的霸道,若是哪位道友有意見,吾等不妨去那龍塹台做過一場!”黑色鬥篷男子聲音依舊猖狂,絲毫沒有收斂之意。
“你……”那位殿主大怒,麵帶岔色,當即便要飛身而起,卻被其旁邊一人攔住。
“師兄勿要意氣用事,陰陽院那些家夥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兒,你大人有大量,犯不著因為這點小事便跟他們動手……”好一番勸解後,才使得那位殿主罷手。
至於是其真大人有大量,還是畏懼陰陽院那些瘋子的實力,可就不得而知了。
“師兄!”看著黑色鬥篷男子勢在必得的姿態,糜青皺了皺眉頭,對著銀發儒士,低聲道。
“師弟且放寬心,我們儒院門生可不是誰都能搶走的!”銀發儒士與糜青相識數十年,在糜青方一出聲時,前者便明白了糜青的意思。
就在銀發儒士剛想宣布夏言來曆時,某位殿主的驚呼頓時又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咦……這小子的至陰冥火快熄滅了!”
銀發儒士與糜青聞言俱是一驚,暫時將其他拋之腦後,抬頭望向光幕。
光幕上,在經過漫長的跋涉之後,夏言體內的靈力已然見底,而失去養料的至陰冥火也顯得搖搖欲墜,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消散。
然而此刻,夏言距離九幽峰頂,卻還有……一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