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唇,良久才說:“或許...他是想要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吧。”
“自己的一片天?”老太太瞪眼道:“那天片就是快遞員?”
聞言我詫異不已,快遞員?什麼快遞員?蘇一見去做快遞員?他找到了新工作嗎?
“伯母您什麼意思,他沒有提過他找到工作了啊,什麼快遞員?”
老太太深深吐出一口氣,歎道:“我就知道,他沒告訴你。姑娘我告訴你,我對你沒什麼印象,也不想對你有什麼印象。我隻想我的兒子好好的,隻要你幫我勸勸他,讓他不要去做那些事兒,回公司去,我也就不會再反對你們。”
噢,這樣一說,我就明了了。
原來此番老太太來,是希望我能勸說阿見聽從家裏的安排。
等等....她用了‘也’和‘再’,她說不會再反對我們,也就是說,之前她曾反對過。但是這些事情,蘇一見半個字都沒有提過。
包括這個反對,包括他的新工作。
可我不明白,即便找不到工作,為什麼要去做快遞員。我雖然不是高薪階層,但過日子也是足夠了,我不需要他掙什麼錢啊。
我想不明白。
“姑娘,你聽懂我的意思沒?”老太太重複道。
我回神兒,連聲應著:“是,我聽懂了...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不能左右阿見去做什麼,這些事兒他都沒有跟我提過,事實上...
“我們最近吵架了,還在冷戰....”我苦澀道。
老太太聞言挑了挑眉。
她忽然指了指茶幾上的水杯道:“水涼了,先換一杯來。”
我雖覺得有些突然,但還是點了點頭,先捧了水杯去換水。待我換了一杯熱水回來,再坐下的時候,老太太已經在茶幾上放了一個紅色的信封。
“這是?”我瞄了一眼茶幾上的信封,好奇道。
“當是你們結婚的賀禮。老頭子生氣,是不會來看你們的,這婚,阿見是鐵了心要結,我這做媽的,也隻能盼著他幸福,阿見現在手裏沒什麼錢,你們結婚,總需要的。”
我詫異。
結婚?我怎麼不知道我們要結婚?我低頭望著茶幾上的紅信封,有些恍然。是的,我想要一個像樣的婚禮,想要那本小巧簡單的結婚證,但我們並沒有聊過類似的話題。
今天蘇母的到來,原本就令我很意外了。
再加上她說的這些話,以及我麵前這個沉甸甸的紅信封。
我倒覺得腦袋有些沉甸甸的了。
我沉了沉氣,望著老婦人的雙眸,拒絕道:“伯母,我們不能收這個錢,我想阿見也不會收。”
老太太聞言將眼瞪起,像是有些生氣了,她說:“你沒爹沒娘,以為阿見也沒有家嗎?哪有兒子結婚,父母半分錢不出,不聞不問的?不要把所有事都想當然,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黎小姐。”
她這一番話,令我啞口無言。
的確,我沒有享受過親情的滋味,也不知曉被父母嗬護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甚至結婚後都沒有所謂的娘家。
但既然賤人蘇不願意回到父親的公司,蘇母又是上門送錢,很顯然是因為賤人蘇不願意接受家裏的扶持。
她自信,這一點,她不會猜錯。
“這東西我放在這兒了,就不會拿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另外,我要你去把阿見喊回來,不要再做什麼快遞員了,我看他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