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看著窗外,默默地想,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要是你再不回來,恐怕,以後就見不到了。
她現在岌岌可危,這,還得從牡丹雙嬌爭霸開始說起。
舒雁和彩香並稱牡丹雙嬌,排名不分先後。她們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涉及,不過,舒雁以琴見長,彈的天籟之音的美妙琴音;彩香以舞見長,翩翩起舞時,讓人無限遐想,光彩奪目。
現在,彩香有了一個大靠山。這人就是幻劍山莊的長老倪一聖,他練藥術厲害無比,經常幫助彩香煉製一些銷魂丹,養顏丹。彩香的皮膚越來越玲瓏剔透,床上功夫無人能比。
牡丹園肯定是以贏利為目的,彩香的人氣越來越高,為牡丹園掙的金銀無數。反觀舒雁,賣藝不賣身,就靠一把古琴。以前,欣賞她的人也頗多,不過現在,來聽他彈琴的人越來越少,為牡丹園賺的金錢也越來越少。
最近,彩香不知道從哪邊弄來了一首曲子,異常動聽,把舒雁這為數不多的客人也吸引去了十之八九。琴藝相差不了多少,一個賣藝不賣身,一個隨意銷魂,這一比,是男人,都知道怎樣選擇。
中午時分,舒雁立在門外台階旁,焦急等待一位公子,此人名叫周方,是一賭坊老板,平時就愛聽舒雁曲子。上次相約,今天中午見麵。這可是現在唯一固定在舒雁這裏消費的客人,如果沒有他,恐怕舒雁就要被牡丹園老板趕出去了。
舒雁立在門旁一個小時,她一動不動,她相信周公子不會失約。也許,他路上耽誤了;也許,臨時有急事;也許……她癡癡地想著。
“他來了,”小棋大叫,“周公子來了……”。
隻見,一個身體稍廋的文弱書生狀男子,匆匆走了過來,賊眉鼠眼,眼睛緊緊盯著舒雁胸脯。
舒雁略顯尷尬,輕咳一聲,“周公子——裏麵坐吧?”
恩,周方應了一聲,避免了尷尬。可他卻不往門內走,開門見山,直直的說:“舒姑娘,實話實說,
我來聽琴,也就是看上了舒姑娘。我也知道舒姑娘現在的情況,要不,你就做的女人得了。我保證,以後沒人敢欺負你,保你衣食無憂。”邊說著,邊抓舒雁的手。
舒雁急忙後撤,縮回自己的手,聲音嚴厲地說:“周公子,請自重”。
周方沒占到便宜,罵罵咧咧,“他媽的,老子聽你彈琴半年,連手都沒摸到。如果不是惦記著你的身子,誰會聽你彈琴,裝什麼清高。”他大罵著,頭也不回,匆匆離去,他離去的方向,正是向彩香的房間走去。
最後一位,最後一位客人也要跑到彩香那裏去了。舒雁倚在門上,雙眼濕潤,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好一會人,淚流而下。一旁的小棋也抱著她哭。
屋漏偏逢連夜雨,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一個腰肥體胖的三十歲左右,打敗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臉上塗滿了白粉,配上她鮮紅的嘴唇,異常嚇人。幸好這時不是晚上,要不,她真能嚇死鬼。
這女人屁股一扭一扭,速度到也不慢,一會兒就到了舒雁的房間內。扯著嗓子就罵,“舒丫頭,媽媽來了也不出來迎接。”原來,這女人就是牡丹園的老板胖婆,舒雁的衣食父母。
衣食父母來了,總要迎接,坐在床上的舒雁剛要出來迎接,不過,胖婆卻是走了過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吱啞聲四起,床榻搖晃,幾乎要塌下去。她全然不過,撫著舒雁的背,語重心長地說:“女人嗎,總要有男人的,不就是一躺下,任男人動嗎?其實,我們女人不吃虧,你要想想,現在的彩香是多麼風光,要什麼有什麼。現在,就連我,也得看她臉色啦……你論相貌,論身材,哪一點比她差。隻要你願意,我立刻把你烘托成牡丹園花魁,把她比下去。”
“媽,我心意已決,賣藝不賣身,就算死也是這樣。”舒雁斬釘截鐵的說,容不得半點懷疑。
“不知好歹,”她隨手扔出一封紙,“三天後,你和彩香琴藝比賽,一曲定勝負,你輸了,立刻滾蛋。”她扭動著肥碩無比的屁股想鴨子一樣大搖大擺地出了去。
舒雁回味著她剛才的話,“你輸了,立刻滾蛋”。她都沒提到舒雁可能會贏,她心裏絕對認定舒雁必輸無疑。
舒雁的琴藝確實高出彩香幾分,不過,舒雁會彈奏的曲子,大家都聽過,彩香也都會。彩香因千人頂,萬人騎,倒也結交了不少朋友,有些文人雅士會贈送她一些曲子,她的收藏破豐。這樣一比,明顯舒雁處在下風,如果舒雁拿不出新的曲子,八層會敗。
一首曲子,從譜曲,到修改,再到成一首不錯的曲子,至少也要一個月。就算舒雁有這個能力,現在時間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