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衝她倆幹笑了一下,腦子裏亂的厲害。
這個時候她是不想跟張小艾碰麵的,剛才讓阿靚不要關門,隻是想看看,她怕張小艾受欺負。
好吧,她做不到完全無視。
現在見張小艾像隻野貓一樣渾身是刺,根本不是個善茬,她放心多了。
矮著身子,蘇晴空想要離開。
“蘇晴空?表姐?你是我表姐!”
蘇晴空剛走到兩步,就聽到張小艾驚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緊接著包廂門大開,張小艾三步並兩步,跑過來拽住了蘇晴空的胳膊,“你往哪兒跑?你就那麼見不得我?”
蘇晴空肅著臉,望著她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放開!”
“哎,我說你……”
“放開!”
“她讓你放開,你沒長耳朵嗎?”杜薇薇走過來一把打開了張小艾的手,她知道蘇晴空的胳膊剛好,還在休養當中。
張小艾瞪著眼睛道:“怎麼哪兒都有你?你到底是誰?”
“你姑奶奶!怎麼著?”杜薇薇叉著腰。
張小艾把手往杜薇薇麵前一伸,“姑奶奶,給點錢花花!”
阿靚撲哧一下樂了,這女子還真是活寶。
杜薇薇也氣笑了,“你這不孝子孫,自己不爭氣,還想問姑奶奶要錢,姑奶奶沒找你要養老錢已經是看得起你,你不是剛釣了凱子嗎?找你凱子要啊!還是你凱子不爭氣,自己也沒錢啊!”
許驕陽恨的兩眼血紅,杜薇薇這臭表子指桑罵槐,偏偏他還不能承認。
承認了,就意味著他承認被張小艾釣上了,張小艾那模樣隨便玩玩他都嫌惡心,如果她不是蘇晴空的表妹,他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不承認吧,這口氣又實在咽不下去,罵他沒錢,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揭他傷疤,他永遠都忘不了被記者堵在別墅門口的情景,活了二十多年,他從來沒那麼狼狽過。
他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全都是因為蘇晴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還是風流快活的許驕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到處躲債!
許驕陽一步一步朝蘇晴空走過去,兩眼通紅,表情凶戾。
蘇晴空嚇的不停往後退,杜薇薇一馬擋先,擋住了許驕陽的去路。
阿靚也往前邁了一大步,擋在了杜薇薇與許驕陽的中間。
許驕陽上下打量了阿靚一眼,笑的一臉邪惡,“你是杜薇薇那個女人養的小白臉?”
杜薇薇諷道:“是啊,老娘有錢,養的男人比你找的女人還美,妒嫉了吧?許驕陽,你再這麼下去,會不會連母豬都不放過啊!”
許驕陽哼了一聲,認真看了阿靚兩眼,轉身走了。
今晚的局是別人請他,可他前後來了才十幾分鍾,就走人了。
張小艾喊了一聲‘許少’,趕緊追了上去。
蘇晴空這才鬆了一口氣,握著杜薇薇的手,什麼也沒說,兩人抱在了一起。
杜薇薇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沒事,怕什麼啊!許驕陽現在就是一隻紙糊的老虎,脆弱的連小貓都不如,不過,你這便宜表妹倒是個人物啊,明知道許驕陽在利用她,還屁顛屁顛的湊上去,你說他圖個什麼呢?”
“許驕陽長的不錯啊,就她那模樣,要找一個比許驕陽還帥一點的男人也不容易吧!你覺得她吃虧,她自己反倒認為是占了便宜呢!男女這種事上,憑什麼就一定是女的吃虧?我們男人也會吃虧的!”阿靚道。
杜薇薇意外的看了他一眼,“你特麼居然說的很有道理,讓我無力反駁!”
因為張小艾的突然出現,蘇晴空瞬間就沒了心情,杜薇薇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讓人散了。
回去的路上,蘇晴空蔫蔫的,杜薇薇勸道:“別想那麼多了,張小艾那種女人,沒你可以活的很好,隻要豁的出去臉。你就當沒這個人,反正你父親不在了,她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好好開你的車,喝了酒還開車,你就不怕被交警撞上!”蘇晴空心煩。
“切,那種酸酸甜甜的飲料也算是酒嗎?老娘喝幾箱都沒感覺!你說你怎麼這麼倒黴,攤上這麼一個表妹呢?”
“我不是煩她,我也知道她跟我關係不大,我隻是……看到她就會想到我父親,再想到我母親,和其它……別的人,你知道的,人的思維有時候控製不住,越想我就越難過!你說的對,如今的我什麼都沒有,家世,背景,父母,甚至工作,全都沒有!和江蕭白在一起,我有時也會有心慌的感覺,隻是不願去想,總想著回避,事實上我都知道!”
車廂內氣氛沉悶,杜薇薇受不了這種壓抑,把廣播打開,調到音樂頻道。
裏麵正在唱一首傷心情歌,似泣似訴的聲音,傳到兩人耳朵裏,氣氛更加沉鬱了。
杜薇薇惱怒的換了一個頻道,裏麵在講一些養生知識,提到冬日進補,女人要補,男人同樣要補。
蘇晴空想到江蕭白腿上的傷,對廣播內容上了心,竟然都聽了進去。
杜薇薇把蘇晴空送到江氏門口,就在蘇晴空下車不久,又有一輛黑色的豐田車停在江氏大樓門前,隔了差不多十幾米的位置。
杜薇薇朝蘇晴空努了努嘴,“你的保鏢也回來了,東西讓他拿吧!我就不跟你上去了!”
“嗯!你也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別開的太快了!”
看到杜薇薇的車子消失,蘇晴空轉身,往江氏門口走去,一邊跟幫她拿衣袋子的保鏢閑聊。
在快走到大門的時候,冷不防從旁邊衝過來一個黑影。
保鏢反應迅速,攔在了蘇晴空的身前,警惕的瞪著來人。
“蘇晴空,你往哪兒躲啊!”張小艾兩臂環抱,笑道。
蘇晴空推開保鏢,張小艾還是先前在紙醉金迷的模樣,穿著皮草皮褲,胸口的傷也沒處理,任由那些血跡結痂。
“你在這裏等著我,想幹什麼?”
“給點錢花,我跟你那朋友說的是真的,我現在手裏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