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巴木睡下,喬蓉便守在一旁不敢離開,隻她人在這裏坐著,那顆心早就飛跑了。
不曉得那人現在怎麼樣了,傷勢是否也同巴木這般嚴重?桑妮有沒有將他照顧好……
如此胡思亂想著,喬蓉很快就坐不住了,扭臉見巴木睡的很沉,短時間內不會有醒來的跡象,便起身離開凳子,輕手輕腳往外走去,待到門外,輕輕掩上草門,便飛也似地朝烏森的屋子跑去。
“大人既然喜歡她,為何不把她要過來?”
草門並沒有關實,隻是虛掩著,透過門縫便能瞧清屋內的一切,此時那桑妮伏在烏森的腳邊,正仰臉望著他,若不是知道他們的師徒關係,喬蓉定會誤會他們之間曖昧不清。
喬蓉此時屏住呼吸,想聽那人怎麼回答,不想那人的嘴巴緊如蚌殼,過了半晌,開口第一句話便要桑妮回去,桑妮不肯,急道:“大人不要趕桑妮走,還是讓桑妮看看您的傷勢吧。”
“混賬東西,何時變得這般不聽話了……”那人的聲音漸漸發沉,臉上已是陰雲密布。
桑妮見此,嚇得直哆嗦,急忙趴下去磕了個頭,嘴裏討饒不停,得到免罰的指示,不敢多留片刻,急忙爬起來跑了出去。
喬蓉不想與她碰上,急忙閃身躲到屋角,待腳步聲奔出來跑遠,這才敢現身走出來。
方才聽那桑妮話裏的意思,那人即使受了傷也不肯給別人瞧見,真是活要麵子死受罪。
喬蓉暗暗歎了聲氣,推門走了進去,那人聽見響聲猛地抬起臉,見是她,眼裏頓時迸射出幾絲光亮,抬手緩緩地拍了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過去。
他是傷人他最大,就算提出一些無理的要求,想必她也不會拂他的意。
方才離的遠沒瞧清,待喬蓉一坐過去,便瞧見他的唇角有道口子,不深也不淺,很像被利器給割傷的,除了此處口子外,那張冷峻硬朗的麵容上倒是完好無缺,再往別處瞧了瞧,並無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隻是一切真如她所看見的這樣麼?
方才那桑妮明明就有說他受傷,難道說,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藏著呢?
這樣一想,喬蓉便覺很有可能,乘他不注意,“呼啦”一下扒開他的衣服,那藏在衣服下麵的健康肌膚驟然是青紫交錯,血口子不比巴木少多少,喬蓉的眼淚忽地一下就出來了,怕他見了笑話,慌忙扭臉擦掉,不想,腰上突然一緊,身子已被扣進男人結實溫熱的懷中。
當那股熟悉的氣息猛地鑽入鼻尖,喬蓉越發想哭,揪緊他的衣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沒多會,那人胸前的衣服濕透一大片,好似能擰出水來。
烏森何嚐見她這般哭過,倏地收緊雙臂,恨不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天天這般疼愛著。
喬蓉漸漸止住哭聲,胡亂地扯了他的衣袖擦了擦臉,使勁扭動幾下掙脫他的手臂,起身去將桌上的草藥汁端過來給他塗上,好在他肯配合,上藥的時候倒也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