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芊又一次為這事將狀告到了姒謠麵前:“你說說看,又不是女人,他一個大老爺們小氣的很。”自打上次姒謠將玉佩送與她後,她心中已經不再計較了,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她,之前總是找她茬,連著與文意誠的關係都有些僵了,她又非笨蛋,怎麼看不出他們之間的感情與無奈,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去刁難他們,而且照眼前的情況看,姒謠也不可能在和意誠在一起了,威脅沒有了,也便沒有必要與她作對了。
南宮駿真是要被她氣死了,她一路上吃他的喝他的,還時時使喚他,到頭來倒是自己小氣了,氣的把臉都拉下來了。
姒謠心中暗笑,看了眼氣鼓鼓的南宮駿對芊芊道:“你先去逛逛,待我好好開導他一下。”
“姐。”南宮駿著急出聲。
姒謠揚手製止道:“這京城是頭一回來,讓蕭大人陪著你好好去逛逛。”姒謠知道閃電對於南宮駿的重要性,當然不會真的開口讓他割愛,隻是這大小姐一直戲弄南宮駿,弄得他們想好好說事的機會都沒有。
薛芊芊開心的“哈哈”大笑,一把拽過身旁的蕭鈺:“勞煩大人帶我去見見京城的繁華。”倒也不怕生,衝著南宮駿做了個鬼臉就著急向著府門口走去。
蕭鈺無奈搖頭,隻要和姒謠沾邊的人、事,沒一件省心的,看著這個大小姐就知道今天不止荷包要扁了,人也估計差不多了。
待二人走遠後南宮駿悶悶不樂的開口道:“你不是真打算替她說話吧。”要什麼都可以,唯獨閃電不行,它是南宮謹給他的。
姒謠笑著搖了搖頭,拉了拉手道:“跟我來。”
南宮駿心中送了一口氣,他還真怕姒謠跟他開口要,到時候他是給還是不給呢?左右都是姐姐,給不給都為難,給吧,這是南宮謹的遺物,也是他的念想,不給吧,姒謠也是姐姐,他不想讓她覺得在自己心理她比南宮謹位置低。她們都是他的親人,他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不開心,更不想自己讓他們不高興,南宮謹已經不在了,他本來有兩個姐姐,卻一個一個都離開了,後來認識了姒謠他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姐姐,在那麼多事情後他總是會害怕,害怕姐姐們會一個一個離開他。
姒謠將他引進了自己的臥房,執起茶壺添了一杯水,推到南宮駿麵前道:“我托你辦的事怎麼樣了?”說話間為自己也執了一杯水,端在嘴邊喝了一口,直直看著他。
南宮駿坐在她對麵,正色道:“我查過了,仙兒的來曆有些古怪。”
姒謠眼睛眯了眯:“哦,怎麼說。”按著道理來說,送來的貢女縱使不是名門望族,最起碼也該身家清白,這些都該在挑選的時候一層層了解過的,古怪是怎麼個古怪法。
南宮駿喝了一大口水,似在為接下來的陳述作準備:“貢女之事由天子搬詔天下,地方篩選舉薦,最後交由少府,少府核實呈交天子,再由天子批示,按著道理不該有查無來源的情況。”麵色微沉:“可是追蹤到仙兒所報門第,連著地方也不曾記得或備份過曾有此人上報少府,她似乎是在少府內一下便鑽了出來。”眉頭緊皺:“更為奇怪的是我查到接手這些卷宗的官員,一個個都言辭鑿鑿的說是地方呈上來的,這線一下便在這裏斷了,地方說不曾上呈,少府說就是地方上呈的。”
姒謠沉聲思索了片刻道:“那她檔案裏的細節可曾核實過?”
南宮駿道:“我都有一一核實過,可她似乎是憑空蹦出來的,沒有人認識。”這事南宮駿也奇怪,為此他可不止隻按著檔案所示去核實,甚至動用了老頭子的關係去中大夫那套看卷宗,愣是沒有發現和仙兒有絲毫關聯的線索,所以他心中疑惑更甚,不可能有平白無故突然冒出來的人:“所以我懷疑,仙兒可能根本就不是雲國人。”這是他唯一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姒謠默認,她也想到過這個可能,隻是一直沒有直接的證據。就如她懷疑她便是當初銷金窟的女子一樣,苦於沒有辦法證明。既然雲國沒有仙兒這個人,那衛南呢?姒謠自然也沒有渠道通過中大夫去求證,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