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蘇楠姐推門進入後台休息室時,坐在化妝鏡前的Miss安起身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到地上。
“喲,我家小祖宗啊,這是怎麼了?”蘇楠姐緩了一會兒便回了神過來,忙上前手搭在了女人的手臂上,想讓她冷靜下來。
蘇楠姐看著她那並不好看的麵色,轉眸看向了那被掃落的花束。
不禁有些疑惑著問,“婧婧,這是怎麼了?那束花不是慕大公子送的,還是怎麼了?”
收到那束花的時候,安婧的臉色也沒有多大的好看。
那束花是直接由酒店的服務生送進來的,說是一位姓慕的先生送的。
想要不聯想到慕大公子都覺得不大可能,這是安婧個人巡回演奏的最後一站。
雖然之前安婧和慕大公子之間的事情她這個作為經紀人的也是知道得不真切,但安婧對慕大公子的情,看得出來。
最後一場結束之後,安婧打算休整半年,就在巴黎這裏住下,甚至連房子都找好了。
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慕大公子嗎?
來巴黎第一天,安婧便寄了一張音樂會的門票過去,是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不過,她倒是並未看到那個位置有人坐,下意識便覺得慕大公子這是沒來,隻是看到花,想想也許隻是有事趕不過來。
安婧轉頭朝著蘇楠姐看了眼,眼淚從姣好的麵龐上滑落下來。
“蘇楠姐——”
“怎麼哭了?婧婧小祖宗啊,你可千萬別哭了啊!”蘇楠姐忙上前,讓安婧將臉靠在她的肩頭。
“婧婧,跟蘇楠姐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婧隻是在蘇楠姐的肩頭一個勁地搖頭,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收攏。
為什麼,她回來了,他卻不在她的身後。
她其實都想好的,跟他複合,哪怕他再恨她,她也會用盡方法讓他回頭的。
隻是現在他的身邊有人了,有個能占據他人生的人。
原來,是她做錯了。
她擁有過,放棄了,再想回頭的時候,那人已經不在原地停留。
“蘇楠姐,嗚——他不會回頭了,蘇楠姐,我錯過了!嗚嗚——”安婧咬牙,但還是有哽咽的聲音從她的喉間i溢出。
有時候錯過的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她放棄了他們之間,所以到頭來她什麼都沒了。
即使站在了最高處,沒有那個人陪伴在身側,她終究是孤獨的。
“喲,婧婧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既然還放不下那就去追,咱們婧婧的條件那麼好,什麼男人不喜歡?慕大公子要是知道你這麼喜歡他,他還不立馬回到你身邊不是?”蘇楠姐輕輕地拍著安婧的肩頭。
“好了,婧婧別哭了,咱們還得出去麵對記者呢!好了好了,不就是個男人嗎?服個軟,他還不是什麼都順著你?”
安婧吸了吸鼻子,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她從蘇楠姐的肩頭離開,紅著眼,“可是他身邊有人了,他帶著女人過來的!”
“這有什麼關係?你離開那麼久,他帶人過來氣氣你,也不是沒有可能。是不是?我們婧婧那麼漂亮,是個男人都會選你。”蘇楠姐幫她順著背,輕聲地哄。
安婧想了會,便點了頭。
她也不大相信才短短幾個月,慕斯辰身邊居然多了個女人出來。
這麼空穴來風的事情,未免也太讓人震驚了吧!
“嗯,蘇楠姐我知道了。”安婧扯了笑容出來。
她微微笑著問,“蘇楠姐,我臉上的妝有沒有花?”
蘇楠姐笑著按著她讓她坐在了座椅上,笑著朝著化妝鏡裏的安婧看去,“沒有,就是眼睛有點紅,不急不急,我們緩一會兒再出去!婧婧,我跟你說啊,男人這種生物啊……”
安婧聽著蘇楠姐說完,一直都是微微笑著的。
直到有人來敲門通知說要去接受采訪了,安婧才站起身來。
蘇楠姐扶著安婧出去,在麵對媒體前,安婧溫柔地笑著蛇,在近距離的鏡頭下,安婧的那張臉還是好看到無可挑剔。
帶著東方女性的婉約之美,一顰一笑都帶著女子特有的古典氣質。
前段時間安婧還被評為十大最美亞洲麵孔之一,而且還是高居榜首的位子。
該有的安婧一樣不少。
“Miss安,聽說你巴黎站的巡回演奏會接受之後,會暫時退出休整,是這樣的嗎?”記者拿著話筒湊到安婧麵前發問。
安婧微笑著,“是的!”
“那以後會留在巴黎嗎?”
“那得看看有沒有那個理由留下來。”安婧的回答不疾不徐,緩緩著說。
“Miss安,我可以代表廣大單身男性問你一個問題嗎?”有個記者隨即插入。
安婧頓了頓,嘴角稍稍著上揚,“你是想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嗎?”
“並沒有,但是有一直很想要珍惜的人,關於我以後會不會留在巴黎的這個答案,我交給他。”安婧朝著鏡頭緩緩說道,仿佛是那頭站著她要傾訴的那個人。
……
翌日,酒店頂層的房間裏。
傅小晚穿著酒店寬大的浴袍,光著腳丫子在酒店豪華的套房內走來走去。
慕斯辰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在她還沒察覺的時候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