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裏,兩人帶著動物的帽子,那樣的男人戴上這樣的帽子竟然顯現出幾分呆萌來。
不消十分鍾,男人帶著奶茶過來,原味的,木瓜口味的,哈密瓜口味的。一共買了三種,看她的喜好。
顧南音瞥了一眼塑料袋裏的奶茶,挑了一個哈密瓜口味的,微甜又清爽的味道。
“其他的給你吃!”她揚唇,漂亮的五官生動得很。
她咬著吸管,揚了揚手裏的花,笑著對男人說。她的表情帶了些沾沾自喜。“剛才一個小男孩跑過來送我的!漂亮吧?”
兩朵的玫瑰花,很簡陋的包裝,但是裏麵玫瑰卻仍舊十分妖豔。
陸延赫抿唇,淡淡地移開視線。“就那樣——”
他可不會承認說,他是覺得那個送花的小男孩很討厭。他吃醋了——
顧南音轉著把玩著那兩朵花,眸子笑得彎彎的。“陸延赫我的聖誕禮物呢?”
男人擰眉,反問她,送我的呢?
顧南音指了指男人頭頂的那個帽子,“那不是嗎?”
“有送人禮物還要對方付錢的?”男人嘴角抽了抽。
“反正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有區別?”顧南音揚唇,笑容無良。
她拿著玫瑰花的手被男人突然握住,男人的大掌上的力道有些大,顧南音微微皺了眉。
反問,怎麼了?
陸延赫抬手撥了撥那朵玫瑰花,花瓣上沾著一個黑色的超微型竊聽器。
不仔細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男人眉頭微蹙,薄唇微翹了些起來。“沒什麼!”
顧南音撇嘴,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把她當小孩子蒙了。
他們回家,顧南音隨手將花給放在了臥室的梳妝台上,拉下了帽子和圍巾,找了衣服便朝著洗手間走去。
她還沒關上門,男人的身體便擠了進來。
陸延赫薄唇挑著,伸手環住了她的腰,性感的薄唇就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地的耳語了幾句。
顧南音有些不淡定了,盯著男人那好看的俊容,“你是說我們被竊聽了?”
而那個所謂的竊聽器就放在那束花裏邊。
見著男人點頭,她抿唇,“那你怎麼沒把那東西給丟了啊?難不成還真讓它一直竊聽著我們?”
男人的大掌握著她的,十指緊握,他低沉的笑,低了頭碰了碰她的前額。
“不拿回來怎麼知道背後那個人是誰?”
“拿回來了也照樣不知道!”顧南音故意嗆他。
那壞壞的模樣很惹人憐愛。
陸延赫低頭在她的鼻子上咬了一口,喊她壞丫頭!
“老公——”她仰頭,撩唇笑。
一聲老公居然可以讓人骨頭都快跟著酥了。
男人配合著低頭,還沒等吻上,他的肩頭被女人一推。
“我要洗澡了,你快出去——”
“……”
陸延赫最後還是被她給推了出去,半點的福利沒沾到。
安城,顧家的這個聖誕夜終究是無法平靜的。
四季酒店。
黎汐一身湖藍色晚禮裙,挽著高貴的盤髻,款款著步入了宴會廳。
四十多的女人保養得極好,看過去根本瞧不出年紀。
身段漂亮柔和,麵容精致,臉上化著得體的妝容,絕對不會像是生過一個二十幾歲的孩子的母親。
她視線在宴會廳裏輕掃而過,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很明確。
她到是想看看那個所謂的狐狸精是什麼貨色。
不管怎樣,她現在才是這個真正的顧太太,最有底氣的那個。
憑什麼要容忍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小三來搶了自己的位置?更何況現在顧慶恒還帶著她出席這樣的晚會,把她這個正牌太太置於何地?
她從侍者那裏拿了一杯紅酒,視線在人群中逛了一圈,悠悠地鎖定在那個陪在顧慶恒身邊的那個女人身上。
女人一身簡單而名貴的白色晚禮服,長發烏黑亮麗,臉蛋精致,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滿臉的膠原蛋白。
年輕是讓人最嫉妒的事情,黎汐麵色稍稍著一變。
直接拿著紅酒走了過去,安城裏許多人還是認識黎汐的,見著她朝著顧慶恒那邊過去,不免地都朝著他們看了過去。
在誰都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杯紅酒隨即潑到了顧慶恒身旁女人的臉上。
白色的晚禮裙被濺落的紅酒打濕,她的臉上頭發上和身上都是蜿蜒而下的紅酒,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愕。
像是受了驚嚇,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但卻十分羸弱,看著就能讓人心生保護欲。
黎汐瞪著這個女人,忍不住大罵,“你個狐狸精,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做什麼小三?你知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個男人是有老婆的?我現在告訴你,他的女兒都和你差不多大!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你的家教就是這麼教你不學好,去勾引有家室的男人的嗎?仗著自己年輕就想著攀上有錢的男人,你這樣的女孩子我見多了!你信不信我把這件事告訴你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