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她往著他睡袍裏鑽去的手,力道有些重,男音有些低沉,“你再撩撥一下試試?”
隻是,他越是凶著臉,她越是膽肥。小手不輕不重地在男人的胸口捏了一把,神情囂張地看他。
那眸裏仿佛是在講,我就撩撥了就撩撥了,你弄死我啊!
陸延赫勾了唇,眼裏的光讓人看不透徹,他笑得邪肆,“小混蛋!這可是你自找的!”
顧南音挑眉,勾著他的脖子就親了上去。“要不要?”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知道!”她好不閃躲,那漂亮的眸子像是能沁出水來。
男人黑眸微沉,將她放在了大床上。顧南音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亂摸一通,撩撥得男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了起來。
他修長的指流連在她細膩的肌膚上,黑沉的眸看著她那模樣,帶了一絲笑意。
沙啞且性感的男音懸在她的耳旁,“喜歡嗎?”
她用力地搖頭,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事到臨頭她還是有些無法控製住的怕。
陌生的感覺,太過真實,那種無力的感覺幾乎要將她淹沒。
陸延赫看著她濕潤的眸子,在她耳邊輕輕的笑,聲音綿長溫淡,反問,“不喜歡?”
顧南音咬唇不語。
男人也隻是逗了她一陣,便停了手,修長的指點了點她白皙的麵頰,“怕成這個樣子還敢撩撥我?小騙子。”
顧南音秀氣的鼻一皺一皺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小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誰說我怕了?”
她故做淡定的樣子惹得男人一陣輕笑,摟過她的腰。
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好了,胡鬧夠了。明天回顧家吧!”
聞言,她被男人包裹著的身子猛地一僵,回顧家?
“我可不可以不回去?”她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
“不行!”陸延赫垂眸看了她一眼,這些天,顧家一直都是個禁忌的話題。他沒說起,她也不會去主動提起。
“逃避不是辦法,你逃得了一時還想逃一輩子嗎?顧氏不要了?就那麼拱手相讓?讓她們坐享其成?”
顧南音小手落在他的腰間,把臉深深地埋進了他的胸膛裏。拱手相讓?怎麼可能?
但現在的她,也沒做好準備再回去。她實在無法麵對那個對她痛下狠手的親生父親,她半點都沒辦法。
大掌輕輕地拍在了她的肩膀上,男人眸色微深了些,“真不想回去?”
“不想!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我暫時還沒想好怎麼麵對?”顧南音咬著唇道。
“你知道你這樣我會想幹嘛嗎?”陸延赫的手緩緩移到了她的小腹上,輕蹭了幾下,聲音低沉。
“幹嘛?”
“我會想殺人!”男人說話時並沒有笑容,不輕不重地咬在她的肩頭,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自控力才能忍住沒對顧慶恒做點什麼。
那是她的父親,他不好插手。擔心她會怨他,就算要動手也要她親自去做。
反正天塌了有他,他的女人就該囂張。
顧南音沒吭聲,抬手擁住了他的肩膀,鼻子有些酸。
這個男人是在心疼她,不管她發生了什麼,這個男人會站在她這邊,心疼她,那種感覺應該叫感動吧!
半晌,她抬頭,嬌嗔著,“你是嫌我煩了嗎?這才一個星期好不好,就想著趕我走了?”
他看著她的樣子,麵上閃過一絲不忍,如果可以他到是希望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好。
顧南音被他凝得有些受不住,“怎麼了?”
“明天回去一趟吧!”陸延赫抬手攏了攏她的發絲,她若是再不回去,顧家就當真沒了她位置了。
“好——”她抬眼看著男人認真的神色,方才重重地點頭。
她不可能不回去的,而她現在隻是在逃避著。他說得對,她逃不過一世的。
她是顧南音,顧家大小姐。那些鳩占鵲巢的女人,想要把她從顧家趕出去,也要看她們是不是有那個能力。
“我陪你?”陸延赫很自然地問道,黑眸裏總算是染了笑,勾起她臉頰邊上的發絲。